。”
秦休眸光微漾,他想說既然沒人比我好,為什麼不和我在一起。可話到嘴邊,看著青年真摯的雙眸,很純粹,他又說不出口了。
這人為了救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又有什麼不滿足。秦休近乎窒息,神色恢復如常。
“我看著你長大,在我眼裡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只希望你不要受到傷害。別擔心,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無論對錯,我始終都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齊木動容,他自然知道秦休把他看得比什麼都重。這話聽著他一點也不意外,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
“嗯,有你就夠了。”齊木把頭磕在秦休肩頭,側著環住他,沉聲道:“還好有你,你最好了。”
秦休輕拍他的後背。
突然,雷霆般的巨響恍若在耳際炸開,兩人均是一震,分開來。
響聲還未平息,床上傳來動靜,齊木和秦休回過頭,看到先前還靜躺著毫無動靜的人扶著床邊坐起,眉頭緊皺,臉色很難看。
“什麼聲音?”淵落道。
“有人在附近佈置護山法陣,法陣品階高極難佈置,失敗也是在所難免。”
估計是聲音太響把他吵醒了,齊木走過去,把外袍給他披上,那人也沒多餘的神情。
“凡偶近器!”
淵落嗓音冰冷,不知是擾了清夢還是別的些什麼,一把拉住齊木的手腕,揚了揚下巴,“帶我過去。”
一句話把寧王府大費周章請來的銘紋宗師貶得一錢不值,看來這人遠比齊木所想的沒脾氣差很遠,他修為沒恢復,哪來這麼大的底氣,兩人均是一臉莫名。
淵落從秦休另一側經過,連個側臉也沒給,直接去了離山腳下。
此地滿目瘡痍混亂不堪,陣法還未佈置完畢,四周千瘡百孔,齊木怕這人摔倒,只得緊緊攙著他,帶著他找到寧王府眾長老。龍越但見齊木,有些高興,片刻又恢復一臉無波。
齊木有些難開口:“佈陣還未結束,他說要來幫忙。”
淵落難得現身,一眼望去驚為天人,不少人眸光呆滯,並未因為那人是瞎子而有任何無禮舉動。
龍越疑惑道:“淵兄也擅銘紋,也要來試試麼?”
沒等淵落開口,齊木趕緊點頭。這人原話沒那麼委婉,直接說把那庸才弄走,法陣他來佈置。敢把銘紋宗師說成庸才,本身卻半點修為也無,無真元無神識的凡人哪裡能佈置神陣。
銘紋宗師有數十位下屬幫持,見人全停了下來有些不悅。
“何事?”
長老神情古怪,如實相告,銘紋宗師神情冷峻,其後弟子走了過來,站在高臺上居高臨下,語氣不善。
“閣下並無修為,也擅銘紋?如若不然,就別打擾古宗師,區區一人什麼也不會若只想學,盡幫倒忙罷了。”
齊木冷哼一聲:“說話注意分寸,這裡輪不到你說話。”
他說過要護著此人,也不自是說說而已。
區區一名銘紋宗師的小弟子,也敢大放厥詞,就是宗師本人也沒這資格。就是見了秦休也得謙遜有禮,更何況齊木。地府銘紋宗師可不少。
淵落置若未聞,頭都沒抬。嗓音冰冷。
“不必,我一人足矣。”
他面朝著龍越方向,正要取神料。
陡然地面裂開,震動不已,巨木斷裂,當頭砸下。陣文又崩了,齊木翻手神火纏繞,一揮之下火幕頓現,擋在淵落身前。這下又被打臉,眾弟子臉色很難看。
“一人銘刻護山大陣至少也得半年,你若想堪透此陣更需數久,你若想試試也並非不可以,至少得讓老夫滿意。”銘紋宗師沉思片刻,道:“地階法陣御火環,你若能在三個時辰內佈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