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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計取了銀子,宋師襄又派楊二龍帶人跟去,到米鋪交了稅銀,辦了手續,才算作罷。
金蟬收了銀子,又去別家,現在北京城裡早就熱鬧起來,街頭巷尾全都談論這事,其他米鋪,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說句實在話,在北京城做買賣的,哪一家沒有點門道,尤其是這個年景賣米發國難財,更是要有點資本。不是和勳貴有關係,就是和官員有關係。
可現在,不管是勳貴,還是官員,都囑咐米鋪,千萬別亮出自己旗號,否則就倒了大黴。實在不行,吃點啞巴虧就吃點吧,銀子沒了,日後還能賺。欺君之罪,那可是擔當不起的。尤其是是這檔事,還是嶽剃頭折騰起來的,千萬別去招惹他啊。
於是,接下來的工作就十分順利,沒有一家再敢造次,老老實實掏了銀子。可以說,偌大的北京城,沒有上百家米鋪,是根本玩不轉的,一家米鋪就能收上六千兩,一百家米鋪得多少。而且,楊記米鋪還不算是什麼大戶,有那大的米行,糧食都五六千石,甚至上萬石。
隨隨便便搞一下,朝廷就收了上百萬兩的稅銀。
當然,照常納稅的,都想著日後賺回來,可像泰寧侯陳少甫這樣的,可就坐不住了。可以說,起初金蟬、鐵虯等六人登門收的前兩家,那都是橫的很,直接報出主子來,和金蟬一樣,鐵虯他們也沒客氣,馬上下人封了米鋪,把人抓了。
訊息很快傳進他們主子耳朵裡,例如陳少甫,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嶽肅會不會給自己扣上一頂欺君之罪的帽子。這案子可不能交給嶽肅來辦,否則以嶽剃頭的脾氣,一旦來個先斬後奏,那可糟了。乾脆,實在一點,趕緊到太后那裡是哭訴、討饒吧。太后畢竟是女流,想來也會心軟,大不了把糧食捐了,保一個平安。
這十幾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到了紫禁城,一起遞牌子,求見太后。大家見了面,臉上都很尷尬,互相客氣客氣,也就心照不宣。
沒用多久,太后下旨,在御書房傳見。眾人來到御書房,見到皇帝和太后之後,先是請安,接著便長跪不起,大聲哭泣。
張嫣自然明白是什麼事,假裝納悶,溫言詢問,他幫人不敢隱瞞,一五一十把早上在金鑾殿隱瞞家中開有米鋪的事,說了一下。緊跟著,一個個是賭咒發誓,自己決沒有欺君的意思,甚至還願意現在就把糧食都捐了。
明朝也就太祖時期對開國的重量級勳貴狠一點,但之後都十分照顧。好像這泰寧侯陳家,前文也說過,他們家的子弟,都被皇上砍了兩個,但殺了也就殺了,爵位還給你留著,讓你的後人繼承。可以說,只要不謀反,你們這些家子的長期飯票,都給你們留著。
張嫣也沒打算把他們怎麼樣,其實已經和嶽肅商量好了,稍微責罰幾句,收了他們的糧食,也就算了。既然主動捐了,張嫣便按照事先拿定的主意,訓斥兩句,把嶽肅請來,以皇上的名義,放在場眾人一馬。
嶽肅也知道怎麼做,故意顯得有些為難,然後就順理成章,把糧食一收,把人放了。
徵稅之事,眼下告一段落,算是以嶽肅的勝利而告終,但這其實只是開始。
北京城的官員們,現在一雙眼睛都在盯著嶽肅、盯著朝廷,想要看看皇上還有多少糧食,能夠賑濟百姓。
可就在三天之後,大批的糧食從通州碼頭登陸,進到北京城,而這糧食還是接連不斷,不僅往北京運,還望直隸運。更為要命的是,這些糧食的售價只是二兩五錢銀子一石。這些糧食不批發,只零售,每次購買,一人限購最多一升。
糧食從十五兩一石,跌到二兩五錢,百姓是歡呼雷動。
這米行的名字叫做民安米行,在北京城內,每隔三五條街,就有一個店鋪,誰都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