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親自前往王坦的大營,並把餘數七千兩銀子jiāo給王坦。王坦心中更喜,命人送整世王到黃河岸邊,坐船前往濟源,嶽肅的大營。
黃河之上,隨處有朝廷的戰船往來穿梭,而且都是大戰船,甚是氣派。整世王心中暗想,朝廷有些戰船橫在河上,除非chā上翅膀,否則根本渡不過去。
很快,有一艘小船靠岸,接整世王上了大船,前往黃河對岸。站在這大戰船之上,整世王不僅更是膽寒,隨後他更加認定,歸順朝廷那是絕對英明的決定,以自己這些烏合之眾的實力,如何可能鬥得過朝廷。
終於來到黃河北岸,早有兵馬前來接應,領著整世王來到嶽肅大營。營外先行通傳,不一刻功夫,就聽營內鑼鼓喧天,不知是出了何事。整世王心中狐疑,可片刻之後,他就明白過來,疑心盡逝。
原來是大營之內響起一個聲音,“當朝太保、太子太師,皇上欽封節制七省兵馬,討逆大元帥嶽大人親自出轅mén相迎!”
跟著,整世王就見一行向營外走出,當中走在最前面之人,那是威風凜凜,身邊前呼後擁,不用猜,整世王也能想到,來人便是嶽肅嶽大人。
看到嶽肅親自出營相迎,整世王的一切顧慮全都打消,他明白,若是嶽肅想要殺他,又怎麼可能親自出轅mén迎接。更為要緊的是,整世王心中又產生了無比的自豪感。
嶽大人是什麼人物,官至極品,位高權重,還是當世青天。他能親自出來,迎接自己這個草寇,可見對自己是何等重視,又是何等的禮賢下士。
“整世王大駕前來,嶽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嶽肅一臉微笑地走出轅mén,用極為客氣的語氣說道。
整世王也不是草包,嶽大人這般說話,他哪裡敢坦然受之,連忙跪倒在地,說道:“草民王國寧叩見嶽大人,整世王之名,不過是他人送給小人的一個綽號,在大人面前,如何敢稱呼。大人喚小人名字就是。”
“王將軍客氣了,快快起來。”嶽肅上前兩步,將整世王王國寧給扶了起來,歡喜地說道:“得知王將軍棄暗投明,本帥甚是高興,我說這兩天為什麼一直有喜鵲在本帥的大帳外叫喚麼,原來是向本帥報喜。”
說著,嶽肅拉起王國寧的左手,又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王將軍快快隨我裡面請。”
王國寧實在有些受寵若驚,自己前來,嶽大人不僅親自出來迎接,而且還拉著自己的手,跟他聯袂而行,如此厚待,怕是這天下間沒有幾個人能夠得到吧。
這個時候,王國寧的jīng氣神變得十足,甚至都忘記自己流寇的身份,真把自己當成朝廷將軍。彷彿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昇華。
進到中軍大帳,嶽肅請王國寧在上手坐下,朝廷的將官雖然也有不滿,不過嶽大人事先有過jiāo待,所以眾將也不能再說什麼。
嶽肅居中而坐,眾將領兩廂坐下,隨後,嶽肅看向王國寧,說道:“王將軍今日前來投奔,實在是朝廷的福氣,本帥的福氣,早在京城,就得聞王將軍的威名,今日一見,更知什麼叫做聞名不如見面。上次王坦稟告本帥,說王將軍有意受朝廷招安,本帥就高興的不得了,立馬回書,授王將軍總兵之職。總兵官可是我大明朝一品武將,希望王將軍不要嫌棄。”
“哪裡哪裡,小人現在是受寵若驚,做夢都沒想到,能得到朝廷如此器重,大人如此看重。”王國寧一臉堆笑地說道。
“王將軍,你現在可是朝廷的總兵,以後莫要再自稱小人了,如此一來,本帥哪裡能夠承受的了。對了……王將軍現在還有冠帶戎服,這怎麼行,來人啊,快取一套總兵的戎服來!”嶽肅說道。
這是嶽肅計劃之內的事情,所以在出京的時候,帶了不少武將戎服,不管是總兵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