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讓我來問你拿樣東西。
張弓長心神微轉。你說的是烏劍?我早答應他等回到朱雀山莊一併給他,你這麼遠折回來不會只為了這件事?
蘇折羽心裡吸了口氣。自張弓長之前的話裡,她已確定蘇扶風確是跟俞瑞一起走了,可原不知兩人是去哪裡,而聽張弓長的意思,竟好像是帶她去了朱雀山莊,她心中如何不驚!倘是如此,那麼要找蘇扶風的下落,倒變得與找朱雀山莊的所在成了一件事了。
張弓長瞥了瞥她,又道,但你如果要的話也無妨,反正劍放在我這裡也無甚用處。他指指旁邊高櫃。
蘇折羽下意識地朝邊上看。櫃子很高,視線仰起,並不見劍。冷不防銀光閃爍,張弓長的鋼箭欺來,銀汪汪一晃已到近前。蘇折羽手腕急翻,袖裡劍擋住這一式。這是她有意模仿蘇扶風的出手,可那衣袖一翻,垂了下來,白生生一截手腕露在外面。
——蘇扶風哪裡有這樣的手腕?若記得不錯,她的手腕已被鐵鏈磨得盡是傷痕,絕沒有這麼快痊癒的。張弓長心中愈發肯定,冷笑一聲道,你根本不是蘇扶風!長箭再一探,刺向蘇折羽頸窩。你是什麼人?
蘇折羽自然不需回答,閃躲開去,“袖裡劍”彈出,竟是柄臂刀。交換數招之下,她絲毫不輸張弓長。
張弓長暗暗心驚,長手一伸,將弓也抓在手裡。蘇折羽不欲令他發出箭來。近身襲去,一刀斫向他長弓,卻竟噹的一聲被彈了回來,原來那弓竟堅固異常。…
她手臂震得痠麻,張弓長趁機退後幾步。拉開弓。箭已向她瞄準。卻未料身後才忽然覺出有人,一股大力竟將他長弓再拉開了幾分,他心中一駭,手心劇痛。弓弦竟已斷了。
那壁廂蘇折羽已一刀襲來,張弓長一時避無可避,愈發駭然間這一刀停了下來,他只見身後這人的手已握住了“蘇扶風”的手腕。折羽,你先等等。這聲音。低沉,卻威嚴。
蘇折羽的手終於垂下去了。除了她的主人,又有誰能這般命令於她。
從來不曾有人能這麼輕易地折斷他的弓弦——張弓長心中既驚,也便失了原先的氣概,怔怔著不說話了。
可是……照他適才的說法,扶風該是被帶去朱雀山莊了!蘇折羽道。你……你快說——朱雀山莊究竟在哪裡!?她一雙發紅的眼睛,又看向了張弓長。
張弓長只等身後的人走到自己面前,方才定下神來。只見他身材魁偉,雙目有神。眉宇之間英氣與戾氣皆具,實難判斷他究竟是哪一種人。他只覺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令得他喘不過氣來,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卻竟說不出來,良久才勉強打了個哈哈。道,不知二位究竟是何方神聖?既然能易容成蘇扶風如此相似,又知道我這次去對付的人是凌厲——想必二位與天都會關係匪淺!
非止如此。拓跋孤半倚在桌邊。我知道你這次並沒得手,對麼?
莫非……是莊劼叫你們這麼做的?張弓長似有所悟。卻又隨即道,不對不對。單憑他怎能令得動你們這般人物……黑,我倒不曉得,原來莊劼也有靠山的。
你們的靠山來頭更是不小啊。拓跋孤冷笑。或者倒不如說——什麼黑竹淮南之並——天都會本就是朱雀山莊一手策劃扶植起來的,可對?
你要殺便殺,何必囉嗦!張弓長倒是凜然起來。
那倒不必——我只不過想找個人告訴我蘇扶風的下落——若正巧你能告訴我朱雀山莊的所在,那便最好不過了。
你把張某當什麼人?張弓長傲慢道。
你……蘇折羽急了,拓跋孤雖然伸手將她一擋,但自己實則也惱了,伸指往他胸腹三處穴道一點,張弓長頓覺一股酸辛之感散入四肢,渾身無不麻癢難耐,忍不住呻吟一聲,跌到在地。
我等著你向我討饒。拓跋孤輕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