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奇了,你們已明說了要取我性命,我幹麼還為你們賣命?卓燕冷笑起來。
拓跋孤欲待發作,凌厲卻先搶道,教主,待我來與他說。
拓跋孤知二人略有交情,便亦不語,只率眾稍走開數步。只見凌厲附在卓燕耳邊似是說了幾句。
】燕似是想了一想,倒也道了句好罷,言說就地找些材料,便開始動作。那邊蘇扶風卻有些些坐不住。
教主——便算他一個人去了,扮作了卓燕的模樣,邱姑娘不在的事情,遲早會被發現的——倒不如也將我易成了邱姑娘,陪他一起去吧!
這不行……凌厲欲待說話,可是易容之中,委實不便,已被卓燕打斷。
你別動——你要說什麼,我替你說——蘇姑娘,邱姑娘她不是從冰川正道出來的,若她從正道回去了,反等於告訴別人她出來過。既然出來過,回去便是送死了。更會將凌厲也一起害了。他們一起疑。自然知道冰川內外有了情況,你們的所在恐怕很快也要暴露。——凌厲,你想說的是這個麼?
凌厲沒動,似是預設。
但……但我只是擔心他……
蘇姑娘,你擔心也沒有用。邱廣寒道。過來我這邊,別打攪他們。
什麼?蘇扶風似有些不解。
要讓卓燕多教凌大哥一些什麼,才好不露餡吧?不少字邱廣寒解釋道。
蘇扶風低低地哦了一聲,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其實……他去。或者真的是最好的選擇。邱廣寒低低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
你忘了麼?瞿安……一心想見到他的。
……只可惜凌厲要易容成卓燕,他見不到他本來的模樣。
不知他們會否有機會相認。邱廣寒說著,轉念展顏一笑,道,你看,我早說吧。你若總是膽小躲在冰川不肯出來,怎麼有機會見得著他呢?他果然是不生你的氣的,對麼?我都說中了吧?不少字
你說中了很多。蘇扶風也淡淡地笑笑。我也沒料到他還會願意這樣對我好——只是,你還是沒說中一件事——他離不開的人,終究還是你。
不會啊……
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在你面前的平靜。是已經失去控制的極限;他沉默不過是他在努力堵自己情緒;他只是……始終在逃避。
你不也是麼。邱廣寒道。你不是也假裝平靜,不是也在逃避?可你如不用力爭取他。又如何對得起你自己?
蘇扶風微微一怔,隨即冷笑。爭取他?呵,我爭取得到麼。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卑微地仰視他,為了他的快樂,遵從他的一切心意。她沒有要求過任何事——這番溫柔,也許他早視為理所當然。是的,她不曾爭取過他,是他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那些片刻的甜蜜只是憑看他的心情,而從不是她的。…
若他此刻拋棄她,她只會沉默地退出。她斷不會去爭半分,她以為,這就是高傲;可是用自己的孤獨換來的他的自由和自己的高傲,就真的是幸福麼?
風吹來,這春暖花開的季節,在此地卻是一片荒涼。
遠處光禿禿的山脊,近處寸草不生的溼土,柴火的灰燼,叫人焦躁不安地水聲……
凌厲終於轉過臉來,倒當真叫人嚇了一跳。
還……還真像……邱廣寒有些讚歎地道。
事不宜遲,你們將衣服換過,你便出發過去罷。拓跋孤道。
凌厲點點頭。
凌厲!蘇扶風呼地站起來。
怎麼?
……
沒有,沒什麼。她說著,又轉開臉。
她原本突然想去抱抱他,告訴他她會在這裡好好地等他——這該也算是“爭取他”的一部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