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青龍印單疾風提高了聲音道教主既然這麼重情重義,何妨交了出來,也好保全自己的女人?
本座從不重情重義,蘇折羽亦不是我的女人——單疾風,本座說最後一遍,你若不放人,那麼我也不會再受你要挾
哈哈,拓跋教主,你真是愛開玩笑呢!單疾風竟哈哈大笑起來她不是你的女人——為什麼你一見到那布條就巴巴地趕過來了?——她不是你的女人,為什麼在我床上的時候,一邊哭,一邊嘴裡還喊著,“主人,主人”!
刷的一聲,拓跋孤左手的機簧刀瞬時彈出邱廣寒和霍新等人,固然前面半句未必明白,布條的意思也並不領會,但後半句那“在我床上”四個字,卻都是聽得清清楚楚了,在場無不失色,拓跋孤更是目眥欲裂,那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能隱忍如此之久的怒火終於滿溢,臂刀一出,再無迴旋餘地,便向單疾風疾刺而去那一邊,蘇折羽又如何堪得這般屈辱這痛悲欲絕的女子,這飽受侮辱的軀體和魂靈,知曉自己早在災難降臨的那一刻,就是無顏再面對自己的主人的了
單疾風捏著她往後退,她卻一掙,趁著單疾風的分心,不顧一切地掙了開來,輕巧地一迎單疾風全無料到她會去往那邊,欲待再攔已經不及——那曾發過的“利刃穿心而亡”的毒誓在這一刻閃電一般在他腦海中重現似乎不是拓跋孤左臂的利刃扎入了她的胸膛而是她,扎入了她的命運
蘇姐……哥哥,你幹什麼!邱廣寒一剎時似乎看不明白這一切蘇折羽胸口洞穿,身體下墜單疾風見她竟這般自戕,也自有一絲慌張晃神道我們先走!拓跋孤卻迅速一掌擊碎左臂刀刃,飛身便去追,單疾風慌忙中扯過兩名手下一擋,砰砰兩聲那兩人如何經得住拓跋孤如此憤怒的掌力,飛出丈餘,吐血而亡他還待跟上一步去追單疾風,這一邊邱廣寒卻大喊道,哥哥你回來呀!追他們有什麼用,你看看蘇姐姐呀!………
她語聲喑啞,繼而哽咽他停頓了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不願意回過頭去看這個此刻為邱廣寒抱在懷裡,奄奄一息的蘇折羽他總覺得他一回頭,她的某個誓言就要實現,而這瞬間,他想,他心裡是不是閃過了無數的太多的他幾乎從來憶不起的片段?
他抬手看自己手臂上的斷刀這是一片恍惚,恍惚地在想,不應該是他——雖然他的確曾說過那麼多次,“有一天你要為我去死”,他早就看出這“氣氛”了不是麼?——只是為他去死,卻不應該是他,親手葬送她吧?不少字
主人……他聽見她將要枯竭的聲音,渾身一震終於回過頭來
邱廣寒讓過他來,把蘇折羽讓在他懷裡——這個已經說不出多少話的蘇折羽直到此刻,還是那麼羞怯,羞怯到不敢看他的眼睛
折羽……無顏見您她黯淡地道,只是……只是……這個……
他觸到她移來的手,和手裡一件冰涼的,卻沾著溫熱的血液的東西她把它交在他手裡他不用看他記得自己曾說過的“如果你把它弄丟了,也是死路一條”
她沒有弄丟,可是,還是死路一條
他沉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作兒女情長的樣子——不可能作任何一種樣子這情景似乎與十年前一模一樣,那個被他抱在懷裡的女人一樣越來越冷,而罪魁禍首總是他青龍教教主——即便身為青龍教教主,又能如何?這種無助竟一點也沒有減少,完全沒有
教主!打破沉默的是不遠處跑來一名教眾啟稟教主,已望見程左使許組長和凌厲回來了,大約還有半柱香時間便可到谷口
哥哥,我不原諒你!邱廣寒哭著站起來都是你害的蘇姐姐,我不原諒你!
那來報的教眾似乎才意識到場合不對,行完禮就連忙退走了不過他的那句話,卻也多少喚動了邱廣寒腦中的什麼記憶,她努力去想,總覺得有件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