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媽,既然是高宅,又哪裡輪得到你亂吠,當狗也好好去邱家護院,我們高家一向不歡迎野狗!”高歌突然斂起笑容,聲色俱厲的朝八婆甲一通痛罵。
那八婆不防高歌如此牙尖嘴利,一時氣得只知道說:“你,你,你這個小賤人怎麼說話的啊?”
高歌卻不再理會她,繼續對著邱安潔說:“邱大姐,我想請你搞清楚,這裡是高宅,你姓邱,我姓高,誰是主人,誰是客人,麻煩你不要弄混了。我高興呢,當你是我爸的朋友,喊你一聲大姐,我不高興了,不過當你是我爸隨便上上的一隻雞,逗他老人家開心而已。去外面嫖我還替我爸嫌麻煩呢,在家裡現養一隻,又方便又快捷。不過,你要想當上高夫人,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要妄想了!不需要我再提醒你我媽的遺囑了吧?邱大姐。哦,不對,這才幾年不見,你怎麼皺紋又多了這麼多?呀,你臉上的斑怎麼連這麼厚的粉都蓋不住了啊?看來應該改口叫你邱大媽了。邱大媽,你想嫁給我爸,哼,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看只有早點死了去排下輩子或者下下輩子的隊,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
高歌母親當年的遺囑是,她所擁有的高氏集團20%的股份,一半留給高歌,一半留給高父,但高父獲得股份的前提是永遠不能娶邱安潔進門,將她扶正。否則這一半股份也將悉數轉歸高歌所有。所以這麼多年來邱安潔雖然給高父生了一子一女,在高家卻仍是妾身未明。當不了名正言順的高太太,是邱安潔這麼多年來心底最大的隱痛。
高歌從前就以尖刻跋扈著稱,戳人傷疤,打蛇七寸這種事情當年做起來一向得心應手。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漸漸低調沉默,沒想到被逼急了隨口罵起人來,還是那麼厲害。
而此時的邱安潔,饒是想極力裝出涵養好的大度模樣,一張臉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甚至都有點控制不住的臉部肌肉抖動。
高歌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又湊近一點,靠著她耳邊,輕聲說道:“對了,邱大媽,看在你沒名沒分的伺候了我爸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要是你啊,就不會帶著一群老母狗在花園裡閒逛。有這個招惹我的精力,還不如去好好討好我爸,當年你怎麼爬上我爸床的,現在外面大把年輕小姑娘一樣可以。多防著點吧,免得哪天連這個不明不白的暖床母雞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邱安潔正要氣不過,想扯下那副賢惠的面具,反擊高歌兩句,誰知這時突然從斜裡穿出一個少女。
只見她身著一條嫩綠色的長裙,這樣的顏色,換誰身上大概都脫不開一個土字,可是誰叫她這般年輕呢?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張白皙的臉似乎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穿一條嫩綠長裙,正正恰如春風裡搖曳柳枝上初初冒出的點點新芽,端得是青春無敵。
何況,她還不是不漂亮的,一對剪水雙瞳倒和高歌有七分相似,一張鵝蛋臉卻又和邱安潔如出一轍。即使當年離開的時候,眼前這人還只是個半大小孩,單看這張臉,高歌對她的身份也猜出了幾分。
沒錯,來人就是邱安潔的女兒,高歌的同父異母妹妹,高樂詩。
高樂詩睜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語帶哭音的上前說道:“姐姐,請您不要這麼說媽媽好嗎?哪怕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爸爸的面子上,也不要這樣一回來就欺負媽媽了好嗎?”
一邊說著,還一邊想要親熱的拉住高歌的手。
高歌心中生出一陣莫名噁心,這是演的哪出古早瓊瑤劇啊?她想也沒想就揮開了高樂詩的手,本來沒用多少力氣,誰知高樂詩卻像被重重推開一樣,連著往後趔趄幾步,像是差點摔倒的樣子。
高歌厭惡的說:“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哪裡來的什麼便宜妹妹。別在這裡腆著臉的叫什麼姐姐,你確定我爸對你已經做過dna檢測,不是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