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和你說什麼了?”少歌饒有興致。
“說她和孫玉珩兩個相識十年的故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就這麼被弄散了好可惜。為什麼男人都那麼蠢,白文秀那種女人,我用眼角一瞟都知道她沒安好心!”挽月氣哼哼地抱怨。
少歌無奈:“小二,方小姐不也沒看出來嗎?如何就是男人蠢?這一杆子可是把天下男人都打死了。”
“哎呀!”挽月打了打嘴巴,“說錯話了,該罰。”
“嗯,”他欺身上前,俯在她耳畔,“該罰。”
挽月眼前一花,整個人已被他橫抱起來,大步向床榻走去。
她拉住他的衣襟,羞道:“那個判官會聽壁角”
話音未落,窗戶邊上傳來抗議聲:“哪裡敢聽世子的?”
林少歌深深吸氣,臉黑成了鍋底。
五日之後,各路人馬齊聚渭城,方濤和張嶽一見如故,日日在徹夜相談之後抵足而眠。
而識破了白文秀真面目的方音,簡直已把挽月當成了人生導師,冒著林少歌的眼刀,將挽月拉到她的閨房中,關上門就能嘀咕一整天。
生活風平浪靜得彷彿這裡不是在造反。
方音自小巾幗不讓鬚眉,做學問從來不輸人,足見腦子是好使的,只是從小沒有接觸過女子,不懂得那些陰損手段才會被白文秀給坑了。在挽月手把手教導下,數日功夫,脫胎換骨變成個空谷幽蘭般的秀麗佳人。
“你看,你不是不愛打扮,不是不懂美,只是之前打扮得不美。”挽月摸著下巴,老神在在。
方音一屁股坐回桌旁,兩個手託了腮:“那又能怎麼樣,都鬧成這樣了。”
挽月道:“如今他雖然知道那白文秀在你們中間搗鬼,問題是在他心目中,那白文秀還是一朵白生生小蓮花的形象,而你要麼是個糙漢子、要麼是個”臉一沉,“你以為女子只要漂亮就能得到男子的心嗎?你以為聰明善良卻不好看的女子就不能獲得真愛嗎?我告訴你基本上就是這樣的。”
方音瞠目結舌。
窗外的判官瞠目結舌。
窗外的林少歌瞠目結舌。
“那怎麼辦?”方音喃喃道。
“當然是叫他看看你現在有多好看啊!”挽月出謀劃策,“你就這樣弄點辣椒水沾沾眼睛,到他身邊,也別說話,靜靜地坐一會,想哭就強忍著,掉點眼淚沒事,千萬不要哭出聲兒來。為什麼要你弄辣椒水,那是因為這樣你眼睛會痛,沒辦法盯著他看我怕你一見到他,就盯著不放,這樣我好不容易給你設計的形象就全毀了。你別看他,他如果沒看你,你就一直坐那兒,一直坐到他看你了,讓他看半刻鐘,然後不要耽擱,慢慢站起來幽幽地嘆一聲,就往外走。我敢打保票,他爬也會爬下床來拉住你的。”挽月怕她不信,信誓旦旦道,“你看我夫君被我治得多服帖!”
窗外的判官同情地看了看林少歌。
窗外的少歌沉默片刻:“你回一趟阿克吾,把閻王令帶來現在就去。”晚上一定叫她知道,是誰把誰治服帖了!
方音遲疑道:“那我現在就去?”
“現在就去!”
打發了方音,挽月甩著手回到廂房。
少歌已等候多時。
他將她捉到腿上囚了,一雙大手探進衣襟,不顧她連聲抗議,時而登上山峰流連忘返,時而潛入深淵探幽索勝。
二人相識以來,閨中之事向來中規中矩,她何曾受過這樣的撩撥?不多時,眼角水光瀲灩,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迭聲向他求饒。
“服帖了沒有?”他咬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問。
“服啊!林少歌你偷聽人家說話!”
他微微一僵,手上加重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