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道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讚賞的表情,又如摸小狗那般,拍了拍她光潔滑膩的額頭,對她的乖巧聽話很是滿意。
他教她的這套心法雖然聽著普普通通,可是裡頭大有學文,是能將身體調養到最好狀態,祛除雜質的最佳秘法,常練這個法訣練武時會事辦功倍,就算不習武的人練了延年益壽也是好的,而他平素趁著給明繡把脈的時候也會藉機把內力輸進她體內轉一圈,幫助她達到好的效果,以免她只是單純的練著口訣,卻是不解其義,得不到絲毫用處。
葉明俊推開房門回家的時候就見到他們二人如祖孫般窩在一處,周臨淵則是一如既往的在一旁練著練,他哈了口手搓了下手,將手裡剛扯回來的青草丟給兩隻黃牛,伸手摸了摸它們的大腦袋,也忍不住洗了手之後縮著身子坐到他們旁邊,捧起鄭老道還帶有溫熱的茶杯在手上。
明繡見他雖然走了這麼久的路,可是臉色還有些蒼白,雖然已經翻了最厚的衣衫出來穿上,可是天氣已經漸漸的涼了下來,不管布料多麼厚實,還是有些冷。
可是這時候又沒有棉花,冬日也只不過是儘量多穿些衣物而已,可是穿得厚了行動十分不便,因此周臨淵練武時只是穿了薄薄的一身,他整天運動著,和葉明俊靜靜的坐在課堂不同,因此明繡倒是忘了這一岔,她眼珠子一轉,想到牲口棚裡之前養的許多鴨子來。
這些鴨子養了近半年時間,平素吃得又好,因此長得又肥又大,最近飯菜正是沒什麼花樣,不如殺上兩隻,正好可以給大家打打牙祭,又可以用鴨子毛做些羽絨服出來,輕便而又暖和。
想到這兒,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猙獰了起來,鄭老道在旁邊感受到她的變化,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將內力在她體力遊轉了一圈之後連忙抽回了手來,見她還在發呆,小嘴旁邊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不由得拍了拍她小手叫道:“繡兒,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明繡疑惑的轉頭看他,見鄭老道臉上肌肉有些扭曲,也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話到底什麼意思,想著晚上可以吃肥美的鴨子,不由的又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來,一邊拉了鄭老道的手說道:“鄭爺爺,你快拿刀子。”
鄭老道被她嚇了一跳,沒弄明白她怎麼就鬧到要動刀子的地步去了,有些不敢接她話茬,只得試探的問道:“拿刀子幹什麼?”
“殺鴨子啊”
明繡剛說完這話,鄭老道不由得大喜,他早就饞牲口棚裡頭的雞鴨們許久了,只是他以為明繡要留著鴨子下蛋,因此眼睜睜的瞧著卻不能吃,那滋味甭提有多難受了,現在見她自己主動提出要殺鴨子,不由的歡喜了起來。
讓周臨淵自個兒練著別偷懶,自己則進廚房拿了刀子和碗出來,他剛一鑽進棚裡頭,便傳來雞鴨不停撲騰的響聲,沒多久就從裡頭抓了只噶噶叫個不停的鴨子出來,手腳利落的一下子“咔嚓”擰斷了脖子扔在地上,又拿了小刀出來將血放盡,看得出來這套動作他常做,毫不拖泥帶水,以前不知道蒙了別人多少鴨子吃。
明繡聽見那聲令人膽寒的“咔嚓”聲,不由的縮了縮脖子,見旁邊哥哥也是一臉蒼白的樣子,不由吐了吐舌頭。
等到將鴨血放盡後,鄭老道原本想要她燒些開水來燙一燙,誰知明繡直接過來拿著幹鴨子就撥起毛來,他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知道她做事一向自有分寸,絕不會是為了胡鬧好玩而已,因此也幫著撥起鴨毛來。
明繡拿了個袋子將這些散落到地上的鴨毛撿了起來,又從一旁的菜園子裡頭挖了些蘿蔔出來出來,雖然這時候燒火煮飯時間還嫌早了些,可是冬日本來天黑的時間就快,再過一陣子要煮飯都得點上蠟燭了。
鄭老道聞著廚房裡頭傳來的燒鴨子味道,嘴裡不住的吞著口水,連督促徒弟練武也忘了,只伸著腦袋不住往廚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