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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裡的太監宮女們,除了年紀滿了願意回鄉的宮女之外,一些早就習慣了皇宮生活的太監和大姑姑們,一輩子大約都老死在宮中,被送進宮來做宮女或者太監的,大多都貧窮人家的孩子,家裡就算有親人可親情多年不見也大都淡薄,更何況他們也算被親人賣進宮中,因此心裡大多都有些奇特,自尊心並且特別的高,跟在主子身邊有臉面的人則更如此。
明繡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見陶姑姑尷尬,她也沒有乘勝追擊,雖然說不能真個讓這陶姑姑給欺負了,可也不願意將人得罪狠了,要知道除了枕頭風容易影響人之外,常年跟在皇后身邊的人感情自然非同一般,可不她這個才剛同周臨淵成親一日的人可比擬的。
她雖然不明白這陶姑姑為什麼一見面就針對了自己,不逐卻也不妨礙她輕易的將這陶姑姑折服,財帛動人心的道理她懂,想起之前遞過去的小荷包,裡頭只裝著五兩重的銀裸子,想起柱後說不定還要同此人打交道,因此想了想將手腕上戴著的一隻碧綠色的玉鐲子取了出束塞到陶姑姑手裡“陶姑姑別同本宮見怪,本宮有很多規矩不明白,往後還要靠陶姑姑在母后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呢。”
她這樣一個胡蘿蔔一個棒子,那陶姑姑也再也說不出話來,她們這樣沒有嫁人往後老無所依的,求的就一個財字,因此這時見明繡出手大方,又瞧了瞧手裡那隻翠綠剔透的鐲子,價值比之剛才那個荷包完全不一個檔次,比起宮中一些其他貴人,這太子妃出手大方了許多,之前京裡流傳這個太子妃家裡蛩然並不如何顯貴,可家底卻比一般中等世族還要豐寓一些的話,想來應該不會謠傳了。
想起她說往後二人少不了要打交道,自己好處自然少不了,因此臉上笑容這才真實了幾分,小心的用衣袖將鐲子遮住,有些懊惱的拍了自己嘴巴兩下“瞧奴婢這粗手粗腳的樣子,太子妃這樣神仙似的人兒,皇后娘娘喜歡還來不及呢,哪裡用得著奴婢美言。”
她說完這句,連忙叫來一旁的兩個宮女,讓她們將站在明繡身後的兩個嬤嬤帶到偏殿去歇息,這才親熱之極的朝明繡行了個禮,請她往屋裡走,她剛剛才收了好處,也沒託大的走在前頭,而略退後了明繡半步,可卻又能做到給她帶路的位置,一邊細聲的跟她講解著宮裡一些禁忌。
明繡一邊側頭聽她說著,一邊感嘆自己那個手鐲沒有白花,一邊昂首挺胸的走在地毯上頭,所迂之處旁邊站著的宮女太監們都極為恭敬的對她行禮請安,那種感覺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不過這種權力的滋味兒確實讓人心裡極為的昂揚,她小心的將陶姑姑說的話記在心中,一邊不時的和她說上幾句,兩人沒走多久,就看到花團錦簇後那白玉臺階上坤寧殿高高掛起的匾額。
外頭站著一長排的宮女,明繡整了整衣衫,身後太子妃正服拖在地毯上頭長長一段,有個面容清秀的宮女極為機靈的跑了過來將她裙子後襬拖住,她回頭笑了笑,一邊又隨手拿了荷包遞給她。
白玉臺階沒有幾步,大概只有十來梯,明繡跨了上去,已經能從大廳裡頭看到皇后娘娘已經穿著淡紫色的衣服坐在榻上,衣衫上頭繡著朵朵鮮豔怒放的花兒,一張絕世的嬌顏在花朵的映照下越發的出色,頭只簡單的用了支金鳳釵,旁邊流蘇垂下來隨著她抬頭的動作輕微晃動,映著她容顏好不明媚動人,看著明繡進來時臉上露出笑意,對她招了招手,手上戴著兩支長長的指甲套,顯得她手十分的修長白皙。
屋裡燒著地龍,明繡趕緊恭敬的低下頭去,微微彎了下腰,在陶姑姑的侍候下脫了身上披著的裘子,還沒進殿時屋外冷寒的冰雪空氣使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可一時屋就立馬被一陣溫暖所包圍,她頭頂上一路走來還飄了些雪沫,這時剛進屋裡就感覺到那些雪渣子化為水滴了下來,順著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