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著問道:“對了,於舒豔要自殺,難道於光左沒心疼,向父皇求情嗎?”
周臨淵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嘲弄之色:“於光左那老匹夫就是再昏頭,也好歹曾經是一名三品大員,這種關係於家滿門的事情,他還是擰得清的。更何況,於氏做了這麼多離經逆道的事情,他就是對這女兒再憐惜,折騰了這麼幾次,連他兒孫的前程都賠上了,他就是再疼女兒,抵得過兒子嗎?該怎麼做,自然他心裡是清楚的。”
於光左對隆盛帝能再向他下旨意自然是喜出望外的,他原本被貶了官職,又因女兒的原因被勒令三代人不得入朝為官,當場就已經絕望得這一輩子活著都沒了意義,本來古人活著一世,除了為了清名,也就為了自己的兒孫了,可是這一點全被於舒豔給破壞得乾乾淨淨,相當於她是將他的人生兩個意義全毀了,對於她早就氣恨得不行,又因她的事被自己以前瞧不上的南長候府蔑視,早就恨不能將這個女兒掐死,此時聽到隆盛帝願意作主,他自然樂得恭敬的答應這件事情,不但是能將於舒豔這個瘟神送走,而且說不準他這樣恭順的態度,隆盛帝心裡會重新對他生出好感,不求能讓他再重新入仕,可至少撤消聖上的那道旨意,有這麼一個希望,也夠叫他激動的了。
而對於隆盛帝擅自下旨決定了自己的人生,於舒豔自然是心裡不服氣的,她在於家被於光左等人捧著,從沒感受到封建社會的殘酷之處,也不明白皇權至上的原因,穿越小說裡頭,那皇帝的氣場再大,可是也會被穿越女折服的,人家一個個穿越在小說裡混得風聲水起,她好歹也知道一些現代的知識,也可以像男兒一番闖出了不得的事業,憑什麼要被隆盛帝一句話,就得給一個老頭兒當二奶?
她心裡覺得是因為自己開了福彩館的原因,影響到明繡雙色球的生意了,皇帝老兒肯定是聽葉明繡說了些什麼,心裡不滿所以才想公報私仇。於舒豔在得知聖旨之初,心裡滿滿的憤怒,只覺得這社會真真是黑暗到頂了,連這樣正大光明的報仇皇帝老兒也做得出來,她好歹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有道理要聽他擺佈了?
於舒豔氣得個半死,可是任她怎麼哭鬧,於光左卻像是鐵了心一般,沒有像以往似的對她無比寵溺有求必應,反倒是冷淡得好似對待一個陌生人般,於舒豔當場心裡就不滿了,覺得既然她父親絕情,那自然也不能怪她絕義這麼一想,接到旨意的當天晚上,就寫了信讓人帶給南長候府的葉世煥,讓他來‘解救’自己,一道逃出上京去。
寫完這信,將信交給自己貼身的侍女珠兒時,她這才一邊歡喜的看著自己廂房,從裡頭拿了絲巾出來,一邊在自己的屋子裡翻箱倒櫃的找著,抓了不少首飾金銀等物包在了絲巾裡頭,想著晚些時候和葉世煥私奔出去時可以用得上,兩人往後可以找個小一點兒的地方,先過一陣子舒適自由的富裕生活,等到時間久了,風聲過了,她再回於府來,到時她已經嫁了葉世煥,生米煮飯成熟飯,她不信於光左還拿她有什麼辦法一邊這麼愉快的想著,一邊於舒豔臉上就露出一絲笑容來,想到前世時看到電視劇裡的情景,連忙又歡喜的哼了歌,自個兒磨著墨,歡快的取了張宣紙出來,坐在了桌子邊,拿了上頭的茶壺將紙鎮住,想了想這才提筆在上頭寫道:“爹,娘,你們既然不仁,那女兒也不能坐以待斃,女兒與葉世煥是真心相愛,不能聽別人的擺佈嫁給旁人,此時先出去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皇帝不再有這個心思時,女兒再回來在您二老膝下盡孝”
她一邊寫著,一邊看了看自己寫的這東西,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來,心裡不由有些自豪,看於光左對她這樣絕情絕義,她還這麼大度沒有計較,這麼一來她也對得上這具身體的前身了,她前世時對自個兒父母都沒解釋得這麼清楚過。於舒豔看著紙上未乾的墨跡,一邊取出紙來得意的吹了吹,嘴裡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