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孫合得來,可是皇太孫卻又不是常年住在這山裡頭能給他孫子當鄰居,因此鎮南王心裡的憂慮,那是可想而知,如今看到這麼一個老頭子,在他眼裡就如同看到了絲曙光一般,意動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沒等鎮南王開口,隆盛帝還想再說什麼,不過鄭老道已經懶得再扯這種陳年的話題,將身子轉了開去,這麼蔑視皇帝陛下的態度,看得站在一旁的明繡額頭上冒起冷汗來,要知道她嫁給周臨淵這麼多年,可是瞭解她這位公公不是什麼心慈手軟而又寬容仁慈的主兒,連自個兒的親生兒子也能下得去手,可知這位皇帝陛下是多麼的殺伐冷淡,鄭老道這麼做,明繡真是有些替他擔心,連忙開口道:“父親,我師傅就是這麼一個小孩兒家的性子,您可千萬別跟他計較,我也常被他氣得不行的。”明繡說完,連忙瞪了鄭老道一眼,看他下意識的還要伸手去端豆漿杯子,故意將自己手裡的牛奶遞到了他手上,並且還沒加糖的,老頭子原本聽到明繡這麼說有些不服氣,可是接到她那一瞪時,乾笑了兩聲,不敢再說啥,只是訕訕的端了杯子抿了一口,隨即眼睛瞪大,險些吐了出來,指著杯子一言不發,不過表情卻是很明顯掛了個大問號。
明繡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將杯子裡的牛奶喝光了,看鄭老道無奈的苦了臉,小小口的乖乖喝著牛奶時,明繡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著隆盛帝懇切道:“他常年就是這麼一個喜歡胡鬧的樣子,不然當年也不會逃家了,就是覺得固定住在一個地方嫌麻煩,所以他不想收臨淵哥哥做徒弟,並不是嫌棄他了,而是覺得臨淵哥哥他始終出生不比兒媳和哥哥,大家子出身,怕是規矩繁多,這才當時沒有同意,不過後來教臨淵哥哥武功時,可是很認真的。”
她這麼一說,隆盛帝心裡的不平才漸漸舒服了起來,就如同一隻逆鱗的貓,被人順著毛撫摸了般,眼睛這才笑眯了起來,想了想見過這老頭子沒多久,確實如明繡所說,像小孩子一般,說得好聽些是世外高人,言行獨特,說得通俗難聽一些,就是他性子天真純良,可是卻又不懂交際應酬,再說明繡講自個兒家裡規矩繁多也沒錯,這老頭子一看就不是能遵守繁文縟節的人,難怪也覺得不適應了。
這麼一想,隆盛帝想通了,也不再像剛才那護犢子的模樣,反倒是看鄭老道的目光更溫和了一些,要知道這樣一個心思簡單,可是實力卻出眾的人,難得拉籠,可是拉籠了之後,卻又肯定會對大周皇室忠貞不已,只是難就難在,這樣的人不好用功名富貴打動他,所幸以兒子兒媳同他的關係,護得大周朝三代周臨淵這一支皇室成員平安,那是絕無問題的,如此一來,就算拉不拉籠他,可是實質上這老頭子都是會保護他們,隆盛帝這麼一想,當下龍顏大悅,連忙笑著道:“我早知老前輩是這麼一個性子,之前不過是開個玩笑,小兒本來性子就頑劣,倒是令前輩費心了。”之前護著死不肯讓人說周臨淵一句壞話,如今隆盛帝自個兒說起來甭提心裡有多爽了,料定了周臨淵不可能在此時反駁讓他難堪,隆盛帝更是臉露得色,挑釁似的看了兒子一眼,全然不顧旁邊還有鎮南王等人,有可能還瞧著笑話。
這麼一個午飯前的小插曲,很快就這樣過去了。明繡鬆了一口氣,見隆盛帝依舊是笑意吟吟的,瞧不出來是在生氣的模樣,這才放了心,只是還怕隆盛帝記在心上,因此打定主意晚些時候回去時和周臨淵說一說,讓他再在隆盛帝面前說些好話,畢竟隆盛帝要真是小心眼兒了,要對付鄭老道,雖然那老頭子身手利落,可是這麼一逃,他們想要再聚在一起,可就難了。
明繡也不想要以後偷偷摸摸見鄭老道或者是不見他,畢竟她心裡早就已經是將這老頭子當作自己的親爺爺一般,是打定了主意要給他養老的,要是因為這麼一個玩笑話就開始鬧騰了起來,可真是晴天雷劈了。
眾人說笑了一會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