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元月時常不在周臨淵身邊,明繡也沒有往其它方面去想,周臨淵一向不愛身邊跟著太監,元月就是時常不守在他身邊,也是常理之事,只是沒幾日功夫,在京城的春華與李木匠一家過來了,收拾了兩車東西,就像是要在這兒常住一樣,明繡忍不住想笑,可是沒過兩日,她就是再遲鈍,也發現出一絲不對勁兒來,原本已滿滿的衣櫃,又塞得更滿了些,好似周臨淵還命人又定製了幾個大衣櫃,並且命人將她住的小樓主臥,還與隔壁房間打通了,變成一個小的更衣室。
一切就如同太子府一般的方便,要什麼有什麼,侍候的下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周敏幾次像是欲言又止,像是要和她說什麼話一般,可每次卻又什麼都沒說。詭異,明繡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問周臨淵,他卻是每回一開口,就笑著堵住她嘴唇,最後變成二人之間親暱的親纏,什麼也沒問出來。
周瑞寧原本該是在京城的,他如今正是啟蒙的年紀,隆盛帝對他的學業看得很重,這趟回來專門由上書房的帝師教學,因此並未隨同一路,可是半個月過去了,周瑞寧卻是被人送了過來。看到兒子固然是很好,不過明繡心裡卻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偏偏問又問不出來,連在京城的唐雙圓都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太子妃。”周臨淵在小樓裡與隆盛帝等人玩牌,明繡自個兒坐在小亭子裡,當初那口小泉眼,如今已經被修成了一個漂亮的小池塘,裡頭清清徹徹的,倒是沒怎麼改變,被弄得古香古色的,旁邊建了一個小涼亭,裡頭放了石桌石椅,周圍爬滿了綠藤,夏日時坐在裡頭,旁邊小泉清冷涼快,坐著倒是舒適無比,是明繡在家時最喜歡的地方。
可是今日坐著,卻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明繡眉頭皺了皺,回過神時,正好看到不遠處賀尹惠帶了兩個小丫頭一個貼身的奶嬤嬤,往這邊走了過來。大熱的天兒,雖然頭頂上有綠樹葉擋著,不過她臉容上仍舊是佈滿了細碎了汗珠,小臉暈紅,顯然是有些熱了,兩個丫頭拿了扇子不停的替她搖著,就算是沒停歇,不過賀尹惠仍舊是熱得受不住的樣子。
她雖然是祥陽王府的小郡主,不過到底比不上明繡身份,又不如周敏是帝王的女兒,還是葉明俊正妻,能壯著膽子喚一聲妹妹,只能規規矩矩的喚明繡太子妃,走得近了時,賀尹惠額頭上的細汗看得清楚了,還沒走近,她身上就帶起一陣熱浪來。
“惠兒怎麼來了?”原本該叫小嫂子的,不過這賀尹惠比明繡年紀小了好幾歲,這嫂子一話還真是叫不出來,更何況她也要顧著周敏的面子,因此喚賀尹惠時,都是以惠兒稱呼,明繡看她走得近了,這麼大熱的天,她裡頭穿著一件淡粉色綢子,外間套了淺紫色半透明外衫,肩上披了同絲綢衣裳同色的淡粉色披肩,長長的,直曳下去,走動時隨風搖擺,細腰款擺,倒也好看。可惜天氣炎熱,這麼穿著好看倒是好看,但絲綢一向吸了汗就貼身上,因此她的難受自然是可想而知。
賀尹惠穿的衣裳領口處斜斜的露出一點白嫩的肌膚來,衣領交叉處,打出一片陰影,更襯得肌膚似雪,可惜上頭隱藏不住的汗珠,顯然是真熱了,她忍耐不住,已經取了丫頭手裡的扇子,使勁兒搖了起來,看著明繡半椅在竹搖椅上頭,懶洋洋的,穿了一件繡了點點紅梅的素白衣裳,襯得人清麗無匹,腰間一條腰帶鬆鬆的收籠,帶子垂到地上,那帶子頂端的金玉流蘇印著陽光,簡單裡透著繁華,白淨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汗珠,清爽得叫人羨慕,根本看不出來已經是生過孩子的人,反倒是又比清純姑娘,多了些嫵媚的味道。
“這麼熱的天,太子妃怎麼在這兒曬太陽來了。”賀尹惠先是極恭敬的行了禮,等明繡喚了坐下時,這才斜斜的沾了些石椅邊坐下了,亭子裡放著冰桶,難怪這麼熱天,她不見半點汗珠,身邊又是一汪清冷的泉眼,這兒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