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到底是從她肚皮裡爬出來的,看她這模樣,還是心疼,這會兒的怒氣散了大半,只剩了些憐惜與恨鐵不成鋼了:“你說說你,看著挺聰明的,以前孃親瞧著你也是極有分寸的,怎麼嫁了人之後,做事兒就變得這樣不靠譜了。”說到這個問題,雖然賀氏還有些不服氣自個兒母親像以前那般責備自己,但想著祥陽王的冷臉,忍著沒出聲,不過祥陽王妃哪看不出來她的心思,是自個兒懷胎十月生出來的,心裡怎麼想的,她是一清二楚,見她到了這會兒還不明白自個兒錯在哪了,臉色也不像之前那麼溫和了,立馬又板了起來:“我跟你父王年紀一大把了,還厚著臉皮過來,這回太子妃的臉色不對勁兒。也不像以前那般至少還顧忌著建安伯的臉面,估計回頭你父王還得氣上一陣了。”
“如今那位有了身孕,太子妃自然是看重她一些。”
聽到女兒還在這麼回答,祥陽王妃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旁邊胡嬤嬤看著這兩母女掐架,心裡不由有些著急,可是賀氏以前瞧著大方穩重,可嫁了人之後這智商就退化到跟七歲小女孩兒似的。爭風吃醋不說,還將自己的檔次拉低了,又任性,如今連王妃說話也頂嘴,也活該被教育一二,不然往後在葉家,會被擠兌得更加站不住腳來。因此看這母女二人之間氣氛有些僵,強忍著沒出聲打圓場。
“既然知道人家有了身孕會被看中,你就為何沒這個本事?”祥陽王妃氣得狠了,原本還想給她留兩分臉面。可如今看來,人家根本沒察覺到她苦心不說。搞不好這會兒心裡頭正憤恨她來著,一想到這些,祥陽王妃就算有滿腔母女之愛,對賀氏的憐惜之情,這會兒也散了個乾淨,心裡有些發寒,說話就不給她再留情面。見賀氏臉色有些蒼白,直接又接著說道:“我生你出來,瞧你這副模樣。你就是瞞不過我的。”祥陽王妃看了她一眼,滿臉冷淡之色,看不出剛剛的怒火來,可偏偏是這樣,賀氏心裡頭才害怕,知道祥陽王妃這人,對親近人的時候,才會真正表現出心裡的想法 ,如今做出平淡的樣子,雖然不見怒火,但肯定是要比之前氣得多了,想到自己之前說話的態度,也深怕她不再管自個兒,賀氏連忙態度一軟,靠著祥陽王妃的手臂就開始撒嬌賣好起來:“都是女兒說錯了話,還求母親您別與女兒一般見識才好,女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好好教我,如今女兒嫁了人,就只能靠著您和父王幫持,之前都是女兒不知好歹了。”說完,低頭拉泣了兩聲。
“你呀!”祥陽王妃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看到賀氏臉上帶著的淚珠,又加上眉宇間焦急的表情怎麼也掩飾不住,心裡到底是軟了下來,重話也捨不得再說,只是掏帕子替她擦了擦臉,皺著眉頭道:“要我說,太子妃這小姑著實不錯,能將你跟公主一視同仁,又肯自個兒花費銀錢熬了補藥給你們吃,又沒出什麼歪心思,你偏偏生在福中還不知福。”她說完,看賀氏安靜的樣子,雖然沒說話,但祥陽王妃心裡卻明白她不服氣,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你也別不服氣孃親這麼說你,光是看看你與公主的身形,她以前雖說要高挑一些,可是也是纖纖瘦瘦的,如今不過才剛懷孕,身形就豐腴了不少,你看看你,還是嬌嬌弱弱的,你的性子我可瞭解,就是怕長成了她那樣兒,以前我又嬌慣你得狠了,吃不得那個苦,所以才會讓她搶了先吧?胡嬤嬤,你說是不是?”
祥陽王妃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秉性,因此也沒將希望放她身上,只是轉頭問了一旁的胡嬤嬤一眼。
“小郡主早晨時當著太子妃的面,那藥倒是喝過的,只是傍晚時候太子妃令人送來的補藥,都是喝不慣倒了的,回了屋時又怕苦,就喝了牛奶等物。”胡嬤嬤聽到王妃問話,絲毫沒有要給賀氏隱瞞的意思,其實她在賀氏這兒呆得很是不快,完全沒有以前在祥陽王府的輕鬆,以前王妃是她一手奶大的,許多事情上都肯聽她意思,兩人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