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對面那小子也想到袖子裡的大摞銀票,立馬閉嘴乖乖吃飯。
沈淑芳以為是自己的威嚇起了作用,點了點頭,「這還像個樣子!」隨即笑眯眯的招呼各人用餐。
所有人都安靜的用著餐,唯趙樂安一人視線在沈碧落和趙樂康兩人間遊移,半響露出小狐狸般的微笑。
飯後,趙卿遠回到前頭辦公,沈淑芳、沈碧落姑侄二人各自回房午休,唯趙樂康被妹妹堵在了庭院隱蔽處。
「交出來!」趙樂安攤開手掌,一副無賴樣。
「交什麼?」趙樂康夜間沒睡好,早上回來又被老母抓住,在祠堂蹲了一上午,現在正乏的厲害,神情頗是不耐。
「當然是交出你從表姐那兒搜刮的東西,我也不要多,一人一半!」
「什麼搜刮的東西,你有毛病吧你,大中午的胡口攀咬!」趙樂康眼神閃爍,避開妹妹就要離去。
「你別以為我沒看到你與表姐的眉來眼去!」趙樂安拖住他衣袖,飛快的往裡一伸。
「哇,表姐好大方!」趙樂安也沒想到會抽出一沓銀票出來,雖都是十兩的面額,但足足有七八張。
「快還給我!」趙樂康也沒空計較她的措辭不當,伸手便要去抓。
「趙樂康,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又誆表姐了,你這是要將表姐的貼身款子都騙光嗎?」
想到這種可能,趙樂安的表情有些凝重,舅舅舅媽雖說給表姐留了不少鋪子田莊,每年的收入都可觀的很,但表姐的財富也不會取之不盡,可以任他們兄妹這般搜刮。
表姐來揚州的這兩年可謂出手闊綽,尤其是對他們兄妹倆,那真是好的沒邊,什麼好的都緊著他們,她念著表姐的好,更不能容忍趙樂康這般無恥下作。
「你說什麼呢?」趙樂康也有些氣了,「這是表姐賞我的,我替她,替她辦事了!」
「辦什麼事?」趙樂安不依不饒。
「辦什麼事要你管?」趙樂康臉色難看,抓住她一甩,銀票到手,趙樂安卻結結實實摔了個跟頭。
「哥!」趙樂安淚眼朦朧,「你竟對我動手,我,我去告訴娘!」
趙樂康見她摔了,心中已有悔意,如今見她真要去找母親,不由心急,從中抽了四張,「諾,給你去買新衣服、首飾!」
趙樂安眼神一亮,抽噎漸止,面上仍舊端著,「那你告訴我,你替表姐辦什麼事了!」
「女孩家家的管這麼多幹嘛?」趙樂康如何能將實情說出,只是見妹妹又有山雨驟來的趨勢,只能賭咒發誓,「絕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信你去問表姐!」
沈碧落絕不會說出實情,至於她用什麼謊騙,那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趙樂安見他表情不像作假,也就不再糾結,反正銀子已經到了手。
「謝了,哥!」趙樂安笑容可掬,轉身就拉了貼身丫頭出了府。
望著她歡快離去的背影,趙樂康一臉奔潰。
······
因上次被趙樂康那小子狠狠敲了一筆,沈碧落將自己悶在府中數十日,上次打的草稿早已潤色完畢,盛一拿著去了一趟有美樓,回來給自己帶了唐娘子的口信,說有人高價定了她的畫,讓她一兩日間給答覆。
唐娘子就是有美樓的老鴇,年齡也不過三十左右,聽說曾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兒,跟南襄國很多貴人富賈都關係良好,揚州城內叫得上名的青樓少說也有十來座,更別提城內那些縱橫交錯的煙花柳巷,可愣沒一家敢跟有美樓叫板,亦或說,敢跟唐娘子叫板。
都說唐娘子人美心狠,她從不逼良為娼,但一旦踏入她的有美樓,就必須按她的規矩來,若是行差踏錯,付出的那大抵就是命。
所以,有美樓的姑娘都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