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幅畫而已!」沈碧落喉嚨有些乾澀。
「這怎麼行!」秦子舒不屈不饒,這次若不能等價交換,他下次怎麼好意思再伸手要畫。
「若公子堅持,那就先欠著吧,我何時想起需要什麼,自會向你提!」沈碧落臉色更為蒼白,頗有些不耐煩。
秦子舒還想再堅持一下,被秦子墨攔住,「主子,你該午休了!」
秦子舒一愣,這才看出沈碧落臉色不對,猜她估計肉疼的厲害,當即告辭帶著眾人離開,生怕離得晚了,沈碧落再將畫要了回去。
☆、識破偽裝
待眾人離去,阿暮「撲通」一聲跪在沈碧落面前。
「小姐,阿暮知錯了!」
當時她著實心急,便從箱中將這幅畫抽了出來,想再塞回去時又怕時間來不及。
可她萬萬沒想到,那貴人不但看出這幅畫中的玄機,還將它要了回去。
「算了!」沈碧落有些心累,「有些東西早該舍了的!」
說罷,轉身離去。
阿暮看著她離去的踉蹌背影,心中悔意十足。
······
沈淑芳是回了房才看出自己丈夫臉色不對的,柔聲問道,「怎麼了?」
「你不該擅自做主的!」趙卿遠語帶譴責。
沈淑芳向來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何曾受到這般譴責,當即就炸了毛,「我怎麼擅自做主了?」
「她若是個活潑的,哪怕就如安兒一般,整天在外瘋癲,我也不願多管這閒事!」
「可現在她見天兒的往寺裡跑,難不成你要讓我看著沈家這根獨苗去庵裡做了姑子不成?」
話未說完,淚已落下。
趙卿遠一怔,將人擁入懷中軟語安慰,「好了,我也沒怪你!」
「那你剛剛還兇我!」其實在他抱住她的瞬間,她心中的委屈已經煙消雲散。
「我」趙卿遠想解釋什麼,但終究還是嚥了回去,「都隨你,你願意怎樣便怎樣!」
沈淑芳噗呲一笑,輕捶了他一下,「這樣才乖!」
夫妻兩人溫馨片刻,敲門聲響起。
沈淑芳稍稍整理一下,開口道,「進來!」
管嬤嬤應聲而入。
「怎麼樣?」沈淑芳有些迫不及待。
「表小姐帶著貴人進了翠雨軒!」管嬤嬤面帶喜色,「表小姐還帶著貴人在園子中繞了段路!」
「是嗎?」沈淑芳眼神明亮,轉身嗔怪丈夫,「你看,碧落這不是開竅了嗎!」
「我就說,我這侄女眼光高的很,就得舒公子這樣的才能配的上!」
趙卿遠覷了她一眼,臉色複雜。
······
秦子舒對那幅霧峰圖當真是愛不釋手,回去又好好欣賞了半天,才讓人找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秦子墨從回來後就一直沉默,中間也沒離開,直等秦子舒詫異的問他怎麼還在這兒,才幽幽開口道,「這丫頭不簡單!」
「誰?」秦子舒還未從剛剛的興奮勁兒中緩和回來,卻在觸及上弟弟的冰涼眼神時,一個抖擻,「哦,你說沈姑娘啊!」
「一個女流之輩,能不簡單到哪裡!」秦子舒不以為然,「就算她是趙卿遠的一步暗棋,大不了扔到後宮裡,那些女人能將她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話音剛落,秦子舒就接到弟弟的死亡凝視,他心肝顫了顫,「行,我會小心的!」
「何況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張羅嗎!」秦子舒語帶撒嬌,半響又催促道,「那你快快去跟皓天聯絡聯絡,看他那兒有什麼線索沒!」
面對他這滿身外溢的寒氣,秦子舒心中有些發怵,到底誰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