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沈碧落揉了揉她的頭髮,「杜若那麼多愛慕者,搶了費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懶的很,墨公子這樣冷若冰霜的,旁人見了都退避三舍的,才是最適合我的!」
小丫頭壓抑了一下午的氣悶這才真算煙消雲散,眉開眼笑的湊過來,「我看錶姐才不懶,嘖嘖,我可聽阿孃說,你為這酥餅都待在廚房半天了,姓墨的那個護衛可真有福氣!」
「臭丫頭,你就埋汰我吧!」沈碧落淨了手,開始準備再熬第二鍋冰糖堅果餡。
趙樂安此時已無後顧,饒有興致的拿起一塊百果酥塞進口中,「嗚,好好吃」
小丫頭眼神一亮,口齒不清,但沈碧落還是聽了出來,大意就是讓她多做點,她要送人。
「要送自己做!」沈碧落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沒看到她已經快累癱了嗎?
以後打死都不做了!
小丫頭被她一瞪,頓時有些氣短,沒辦法,吃人手短,何況還是這麼好吃的。
不管了,自己先吃完再說。
☆、反彈爭吵
自從上次得了一句肯定,沈碧落自此淪落為秦子墨的兼職廚娘,又是糕點,又是湯湯水水的,秦子墨想吃什麼了,出門前點好選單就行。
與往日的不見人影相比,現如今,秦子墨不管有沒有出去,飯點必定準時回到清柳軒。沈碧落也妄想抗議過,每次都被他一句「後悔了?」給憋了回來,任勞任怨。
這日他又點了一道胭脂鵝脯,阿暮當著他的面沒敢發作,人一走遠了,便捏著荷包大怒,「真真把自己當大老爺了,國公老爺都沒他吃的這麼好!」
說完才方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小心翼翼的看向沈碧落,卻發現後者根本沒聽她說,只盯著她,問道,「要不然咱們就反悔算了!」
阿暮搖搖頭,表示反對。
她也知道小姐如今是騎虎難下,哪能說反悔就反悔的。
府裡這麼多雙眼看著,都知道表小姐與京城來的公子護衛兩情相悅,好事將近,此時無論是誰先毀了約,沈碧落的名譽都要大打折扣。
她換上一副苦瓜臉,把沈碧落的心思往旁地帶,「反正不能這樣只進不出了,要不然讓他拿銀子出來?」
這才幾日,他們這個月的例銀就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就要動小庫房的銀子貼補了。
雖然她主子算得上是個小富婆,小庫房也填的滿滿當當,但想著要往外掏,她就肉疼。
那冰塊看起來頗受重用的模樣,並且這般挑嘴,總得有些家底的。
哪知,沈碧落並未順著她的思路,倒是經她一提醒,想起來原先接近他的初衷,她的筆。
這些日子盡想著給他整吃的了,好幾日都不曾動筆畫畫,更別提向他要那支筆了。
「你怎麼不提醒我兼毫筆的事!」沈碧落臉色很是難看。
「我,我也忘了!」阿暮眼神閃爍。
那支筆,她巴不得她永遠記不得,永遠找不回來最好!
沈碧落覷了她一樣,知道她想什麼,也不戳破,腳底生風,「走,買老鵝去!」
想要拿到筆,今兒總得把這大爺伺候好了。
······
沈碧落在廚房忙和的時候,趙大公子正好吃酒回來。
託那幅「落日古剎」的福,蘇老頭算是不遺餘力,成功的將趙樂康插進此批國子監選生之中。
趙卿遠夫婦不知畫的事情,很是感動的帶著趙樂康親自登門給蘇老頭道謝,在府中辦了桌酒席就算慶祝了。
而作為寒門子弟中唯一破格錄取的杜若,杜家卻欣喜若狂,連擺了三天的流水席,給書院所有先生、同窗都下了拜帖,趙樂康便是去了他家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