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卻只因與我吵嘴,便牽連將軍遺孤,對她極盡諷刺?」
「就算婆母寵你,你也該明白什麼話能說,不該說的說出來就讓人」
言語未盡,那眼神卻著實將她鄙視透了。
陳嬌嬌氣急,半響憋出來一句,已帶了哭聲,「你,你們都欺負我,你還說姑母不是,我要去告訴姑母!」
沈碧落看著她衝出去的背影,瞬間傻眼,她,何時說婆母的不是了!
唐可兒見她扶額,略微有些擔心,她卻安慰道,「沒事!」
「婆母不是那般不明事理之人!」
「嗯!」唐可兒點點頭,又道,「郡主平日不這樣的!」
沈碧落未置喙,只拿起火鉗戳了戳爐子邊已徹底碳化的兩個紅薯,微微有些,傷心。
唐可兒錯誤理會,忙轉移話題道,「謝謝!」
沈碧落見她明明受己所累,還反過來向她道謝,笑了開來,「你這丫頭,真應了你的名字,當真可心!」
唐可兒臉皮子薄,受她如此奚落,倒瞬間忘了剛剛憂愁,只顧低頭害羞!
沈碧落見狀,笑意更濃。
······
連續幾天,秦子墨都是晚歸早出,夫妻倆雖同睡一張床,沈碧落卻不得不承認,她已經好幾天沒見著自己這位夫君了。
要不是阿暮每日信誓旦旦,她著實不敢相信,秦子墨竟然每日都有回來,自己到底睡得多死,才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沈碧落覺得自己身為人/妻,好歹也要儘儘責,索性今兒就撐著眼皮,硬等了下去。
阿暮進來看了幾次,見她靠在床邊,邊看書邊打瞌睡,無奈搖搖頭,又退了出去。
亥時末,秦子墨總算披星戴月,夾雜著夜晚的霜露踏進墨閣。
顯然沒想到她會等他,秦子墨就這樣傻傻站在門簾處。
沈碧落一笑,向他招了招手,見他靠近了才起身替他除下外衣。
秦子墨手腳僵硬,全任由她擺布。
直到沈碧落將手伸進內衣邊緣,秦子墨再無法強作鎮定,一把拉住她,聲音低沉,「你這是何意?」
沈碧落白了他一眼,「我看看你的傷癒合的怎樣了!」
秦子墨鬆了一口氣,心下卻隱隱有些失落。
見他不再阻止,沈碧落這才將衣領拉開一點,踮腳看了過去。
傷口邊緣微微皺起,上面結了厚厚一層痂,看起來雖猙獰恐怖,比上次卻好多了。
秦子墨有些難為情,將內衣往上提了提,耳根微紅道,「已經好了!」
沈碧落點頭,吩咐人打水進來讓他泡了泡腳,自己卻站在一旁,猶豫著如何開口。
皇帝那日走了之後,秦子墨便忙的整日不著家,這大過年的,有什麼事非得讓個有傷在身的親王操勞奔波?
「怎麼了?」奔勞了一天,著實有些累意,此時溫水一泡,他舒服的只想眯眼,可身邊沈碧落的幽怨眼神也讓他無法忽視。
沈碧落決定曲線救國,湊上去,一臉心疼道,「這大過年的,有什麼事可操勞!」
「你身上有傷,陛下他,也不知心疼你!」
秦子墨總算明白過來,她這一晚上的莫名其妙是為何,一直懸空的心臟回歸原處,心情相當複雜失落。
他擦了腳,讓人將水端出去。
「過來!」他拍了拍聲旁位置,讓沈碧落坐下。
待沈碧落坐到他身旁,才道,「前幾日探子回報,說北荒似有異動,我這幾日便是在為此事奔波!」
沈碧落一驚,看向他,「你要回蒼月關?」
秦子墨搖搖頭,「目前情況不明,暫時還不會去!」
沈碧落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