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脫衣服幹甚?
心猿意馬了吧!
「我伺候小姐洗洗睡吧!」阿暮打了個哈欠,要不是在主院陪著姑奶奶,她也不會熬到這麼晚,著實困了。
「哦,好!」沈碧落有些心不在焉。
「舒公子這事啊,我看小姐你還是找個時間跟姑奶奶說說,這還沒娶你呢,就往煙花柳巷處去,改明兒」阿暮邊伺候她,邊嘀嘀咕咕。
「哦,好!」
「小姐,你有聽我說嗎?」小丫頭臉氣鼓鼓的,一看沈碧落那樣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知道了,知道了!」沈碧落不厭其煩。
她總覺得最後看到的一幕不像是自己想像的,那冰塊男真像是衝著她去的。
「啊!」小丫頭突然驚叫了一聲。
「又怎麼了!」沈碧落捂著心,被她的一驚一乍嚇得夠嗆。
「小姐,你的畫箱呢?」剛剛她就覺得奇怪,總覺得少了什麼!
「畫箱」她也反應過來,「還在樓裡呢!」
她頭頂三條黑線,果真是剋星,害她連吃飯的傢伙都沒顧上!
小丫頭看她又要重新套上鞋子,一把拉住她,「小姐,這麼晚了,你要幹嘛?」
「去拿箱子啊!」沈碧落有些著急。
「箱子在那兒又不會丟了,明日一早我讓盛一過去拿就是了!」小丫頭滿臉不認同,「這麼晚,再把姑奶奶給弄醒了,阿暮我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行!」沈碧落一臉倔強,「現在就要去拿!」
「行,行!」小丫頭見拗不過她,將她重新扶坐下,「我這就去叫醒盛一,讓他去拿!」
沈碧落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手握成拳,心中惶惶不安。
片刻後,阿暮轉了回來,臉色有些難看。
小姐如此緊張那個畫箱,她難免會有猜測,為了驗證,她還特意順道跑了一趟畫室。
「小姐,那支筆?」
沈碧落抬頭覷了她一眼,神情懨懨,轉頭和衣躺下。
那支筆,是啊,還有那支筆!
阿暮自以為藏的高明,以為只要她看不到,就再也想不起!
可是,自己就只剩下了這支筆,還不能任她時時懷念!
小丫頭回來拿畫箱時,竟看都不看,偏偏挑上那個備用的!
事情果然如她所猜,盛一空手而回。
阿暮一臉震驚,反覆拉著他詢問,可找仔細了!
盛一一臉不耐的甩開她,臉色頗為難看,「沒有!」
沒有畫箱,沒有紙筆,什麼都沒有!
小姐,怕是暴露了!
他雖沒說明白,但阿暮又何曾不明白他眼中的擔憂!
小姐,子虛公子的身份暴露了!
「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沈碧落神情反而靜了下來。
「小姐知道在誰的手上?」阿暮表情有些遲疑,「清柳軒的那位?」
「差不多!」具體在舒公子手上,還是在冰塊墨手上,她也確定不了。
「明日再說罷,我累了!」
······
秦子舒兄弟二人也不過晚了他們半個時辰,便回了清柳軒。
「可查到了?」秦子舒擺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問道。
「八九不離十!」秦子墨薄唇親啟,神色漠然,「唐娘子身份雖做的隱秘,但處處線索都指明,她就是當年那場火災中葬身的唐尚儀,唐惠!」
「唐惠?」秦子舒初初有些訝異,隨後神情又變得有些諷刺,「老東西果然好智謀!」
「這些年她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圓缺宮裡,我真以為她為了兒子的死痛苦不堪呢,原來早就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