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想來是白鎧前腳剛走,後腳便跟了出來,一路上沒地兒歇腳,此時是又飢又寒,永寧心疼,拉著唐可兒出去吃飯,洪齊也將剩下來的幾人領了出去。
秦子墨醒後熱鬧非凡的營帳瞬時安靜下來。
秦子墨握緊手中柔荑,心中軟成一片。
沈碧落側身投進他懷中,細細聆聽從他胸腔中傳來的「咚咚」心跳聲,聲音平和又帶著幾分歡悅,「你還活著,真好!」
秦子墨吻了吻她的秀髮,聲音還有些沙啞,「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片刻後,又道,「謝謝!」
沈碧落在他懷中搖了搖頭,卻聽得他語氣已是嚴肅起來,「以後萬不能再如此任性了!」
短暫的溫馨片刻消失無蹤,沈碧落自他懷中退開,怒髮衝冠,「任性的是你才是!」
「你出來前答應我什麼了?」沈碧落輕輕點了點傷口附近,氣紅了眼,「你不是說你會躲的嗎?」
秦子墨嘴角抽了抽,竟覺得她這副母老虎面孔甚為可觀。
沈碧落見他不說話,一雙黑眸亮幽幽的盯著她,滿溢柔情,氣勢一下軟了下來,低聲問道,「是為了唐將軍嗎?」
秦子墨臉色一變,神色十分複雜。
她傾身靠近幾分,又降了音量,「我知此事的重要性!」
「哈德努讓我順帶了回來,左為拿的,中間沒經手任何人,直接交給了永寧!」
秦子墨點頭,平復片時心情,又拉起她的手,放在頰邊輕蹭,聲音微帶哽咽,「謝謝!」
「將軍他對我意義深重!」
沈碧落點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我知道!」
待他心緒平復下來,她才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但是」
秦子墨頭皮一緊,又聽她道,「你我夫妻本是一體,你萬不該隱瞞我,若你出事,我和孩子怎麼辦?」
秦子墨連忙低頭認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沈碧落咬牙發狠道,「還有下次?」
秦子墨頭搖的似撥浪鼓,「沒有了,沒有了!」
沈碧落這才心滿意足,放過他。
後知後覺的秦子墨反應過來,剛剛明明不是在教訓她的嗎,怎麼反過來成自己認錯了。
他嘴角微拉,有些不高興道,「他們剛剛說你去哈德努那兒要的解藥,他為何給你?」
沈碧落見他那副傲嬌樣,知道他又在瞎吃醋了,打哈哈道,「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啊!」
她掰著手指道,「我給他列了幾條你活著更有益處的例子,他覺得有理,就給我解藥了!」
秦子墨無情的戳破她,「聽說他是你最後一個客人!」
沈碧落蹙了蹙眉,這句話她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可眼觀秦子墨拉的老長的黑臉,她決意不追究他這句話的毛病。
見她不答,傲嬌墨又再次上線,「你還有他的吭!」秦子墨捂嘴輕咳,一臉怒色,「你身上到底還有沒有他的畫了!」
沈碧落連忙搖頭,「沒了,真的沒了!」
「我不過是臨時做了一分贗品誆他的,真的沒了!」
秦子墨斜眼看她,滿臉不信,「真的?」
沈碧落點頭如搗蒜,「真的,比真金還真!」
「你不信你問康表弟,這畫一直放在他那兒,我臨時仿了一本,他也是看見了的!」
秦子墨輕哼一聲,「我會去問的!」
沈碧落連忙點頭,道了幾聲「好!」
秦子墨仍有不滿,「當初哈德努沒付尾款,你為何不毀了他的畫,還要留著,是不是就想時時拿出來看看?」
當初他曾親口承認調查過她,子虛的身份他也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