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鎧出手,那是講究的一招必殺,幾位將軍都是從軍作戰的好手,單打獨鬥卻未必能討到好處,相反亦然,白鎧能一人單挑幾人,對千人大陣,拖也能將他拖死!」
他叮囑阿其力,「你回去開導開導幾位將軍,這兩日那邊叫陣就不要理了,三日後,你帶九子連環陣去與南襄兵練練手!」
阿其力摩拳擦掌,興奮不已,「定不辱命!」
哈德努又肅了臉色,下令道,「從今日起,全軍戒嚴,若是誰再踏出帳營一步,誰的人誰擔責!」
阿其力抱拳,「是!」
待他告退,哈德努眼神放了片刻空,這才又抱起公文狂啃,嘴中碎碎念,「一個個爭得頭破血流的,好嘛好,比狗都累!」
······
唐可兒只待了一日,永寧便將她打包送回了蒼遠鎮,走時哭的慘兮兮的,旁人都以為她是不捨,只有沈碧落知道,她為何而哭。
那已用黑布包裹的木匣被她緊緊抱在懷中,她得回了父親的頭顱,卻不能大張旗鼓,告知天下。
她遠遠深鞠躬,拜謝沈碧落,沈碧落致以安慰一笑,兩人明明有諸多話語,卻不敢多說。
趙樂康和阿暮也被順帶捎回去,阿暮與唐可兒一同回蒼遠鎮,趙樂康與幾個傳令兵一同回京,再如此怠慢學業,遲早要被國子監除名。
阿暮被趕回去,生了很大的悶氣,走時也不與她道別,沈碧落笑著搖頭,叮囑唐可兒多多照顧她。
軍中本就忌諱女人長待,她身份貴重,又加之要照顧王爺,將士自不敢多說,若再隨身帶個丫頭,就很難說得過去了。
況且,洪老頭服侍起人來,也不必她差,想想他以前是伺候先皇的,沈碧落也感嘆自己有了帝王一般的待遇,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也不為過。
何況,正如她當初所說,不過是懷了個孩子,又不是不能動,真不知她又彆扭個什麼勁兒。
沈碧落轉頭就將她拋到腦後。
永寧回來時將齊老頭和許大夫也一同帶來。
齊老頭來,沈碧落舉雙手歡迎,她樂呵呵的拉著齊老頭研究養生吃食,想趁機幫秦子墨補回來,營中有專門負責採買計程車兵,基本上能滿足齊老頭每日需求,有時要定些名貴珍稀的食材,塞了銀子過去,保準辦的妥妥的!
最歡迎許大夫到來的只怕要數鄭林,輕鬆了不少還在其次,關鍵是每日早晚兩次的聽脈問診,終於有人接了手。
每次他硬著頭皮進帳為王妃診脈都是一種挑戰,但凡他在娘娘腕上多停留片刻,王爺那傳遞過來的眼神,都讓他深深覺得,自己這幾隻手指遲早要與自己分家。
王爺這醋吃的,實在是奇怪而多餘。他向老天爺保證,他對王妃絕無歹念。
頂多,頂多是想娶個如王妃這般,對夫君情深義重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陳王走時交給洪老頭的東西不,好不好奇?嘿嘿嘿,收藏收藏,明天揭曉!
☆、放妻書
秦子墨除了不能亂走,其他的看起來與常人無異,鄭林反覆觀察了幾日,得出的結論就是不要擔心,順其自然。
北荒那邊只開始派人敷衍了兩日,後面就直接關了營房大門,任由他們這邊叫喚的厲害,人就是不開門。
沈碧落倒不知自己誤打誤撞,幫了哈德努一把,秦子墨卻一針見血,給她做了普及,「北荒並非無人能與白統領一決高下的,且不說那北荒國師的武功深不可測,就單談他天國寺十八高僧,那個個兒都是江湖高手榜上排的上名號的人!」
「他今次出來身邊只帶幾大武將,唯一一個高手還是他的貼身隱衛阿其力,如今看來,怕是他早將人安排在郾城,只等康王露出馬腳,便一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