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怎麼陰險耍詐,哀求撒嬌,這老傳統的許大夫就是不鬆口,秦子墨嚴格遵守許大夫口令,不准她洗澡,不給她吃鹹。
他不嫌棄她臭,足足擁著她睡了一個月,她可都快被自己燻死了,出了月子第一天,沒熬到晚上,中午太陽當空照,她就令阿暮打了水沐浴。
秦子墨見陽光充足,室內溫度也充足,沒說什麼,轉身出了屋子。
這連續兩個多月盯在她身旁,他落下不少公務,沈碧落以為他至少要待到天黑才能回房,哪知剛洗好了澡,糖肘子、清蒸蝦都還沒上桌,便瞧見他捧了一摞公文進來。
阿暮手捧糖肘子,興匆匆的正要進屋,被他冷眼一掃,立馬狀如冰雕。
秦子墨涼涼的看向沈碧落,警告意味十足,「你尚在母乳,少食油膩!」
沈碧落立馬拉了一副臉,看,都成許大夫第二了。
她氣呼呼的坐到桌子邊,偏頭不理他。
秦子墨沉默良久,終是妥協道,「只此一次!」
沈碧落秒變臉,喜滋滋的朝阿暮招手道,「快拿過來!」
秦子墨又看了她一眼,見她那副饞兮兮的模樣,不覺發笑,搖了搖頭,轉身進了書房。
心有餘而力不足,說的便是她,興致沖沖的點了一桌子大菜,最後能吃下去的不足一二。
恁大一個肘子,還是好不容易秦子墨鬆口得來的,結果最後只吃了兩口。
她有些不想承認,她也是為了兒子的口糧。
許大夫說,產婦食的過於油膩,嬰兒易拉肚!
好吧,其實她是許大夫第三。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阿喵又來要收藏了,拜託小可愛們了,快結局了,沒榜就完蛋了,慘兮兮!
☆、門戶之見
沈碧落兩口子私下商量,秦夏還小,實在不宜長途奔波,兩人待到明年開春再回,回去正好給小秦夏做周。
自小秦夏滿月,襄京陳太妃那邊就有了催回之意,夫妻倆商量好後由秦子墨親自提筆寫了信告知,陳太妃那邊再無回應,夫妻倆只當老太太生了氣,沒放在心上。
轉眼小秦夏已過半歲,齊老頭用小米磨成的米粉給他做輔食,偶爾還新增些蔬菜汁進去,洪齊也徵詢了許大夫意見,給他挖些果泥解饞,小傢伙心寬體胖,養的似年畫娃娃,樣子十分招人疼。
連最初不過覺得是生了個孩子的阿暮也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以往沈碧落的衣服都是定製好的,向來用不到她的無雙手藝,可小秦夏生了以後,她一針一線將所有衣物都包辦了,眼見到了換季,早前已經縫製了三套冬衣,偏嫌不夠,又陸陸續續的縫製了幾件小衣。
沈碧落阻止不了,就畫了幾個可愛的花樣,讓她縫上去,阿暮喜滋滋的拿回去,正巧被幾個將士遺孀看到,也紛紛吵嚷著要給自家孩子做,陳伯過來問了她的意思,她直接點頭,於是所有手藝好的,家裡有孩子的娘子沒事就愛往阿暮的屋子鑽,吵吵鬧鬧的,倒成了正房裡最熱鬧的地方。
孩子用不著她管,阿暮那針線活她也不擅長,整個府中最閒的反而變成她,於是隻好拉著第二閒的秦子墨出去逛集市。
蒼遠鎮主鎮其實並不大,由於早年徵戰連連,常住人口非常簡單稀少,但作為兩國接壤處,兩國走商的必經之路,蒼遠鎮百姓日子過的並不拮据,鎮上客棧稀少,大傢伙便將家中多餘的房間佈置成客居,留行色匆匆的走商馬隊歇歇腳,順便賺點小錢,蔬菜糧食自產自銷,如今又無戰事,日子過的是相當悠閒舒適。
兩人沒有選擇的進了鎮上唯一一家茶館聽曲,跑堂的見兩人打扮光鮮,又有氣勢威猛的跟班護衛,招呼的十分殷勤。
臺上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扎著兩個麻花辮,生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