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如今天命之年,這年紀對於一個武將來說,已經算是大的了,他又離家多年,是該輪到他回京安享晚年了。
賀三郎瞧她一雙杏眸澄澈靈動,嘴角彎了彎,“可想出原因了?”
楚璉眨巴眨巴眼,“聖上這是要真正重用你了?”
賀常棣伸手捏了捏她微紅的柔嫩臉龐,“還算是不笨。”
楚璉鼓了鼓臉頰,躲開他的魔爪。
“等到我休假結束,武選司的事情就都要接到手中,到時只怕就要忙了,再沒這麼多時間陪你。”
“我才不用你陪。”楚璉小聲嘟囔道。
賀常棣將手中的書冊扔到一旁,忽然低下身來,一條長腿壓住她,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耳側,“真的不用我陪?”
楚璉被他這樣的舉動激的臉頰通紅,怕他亂來,伸出小手推著他強壯如壁壘的胸膛,“你重死了,別壓著我,難受。”
賀三郎發現自己身體有了反應,又心疼她昨夜太累,只好憋忍著,只低頭輕輕啄了啄她的嘴角,“別撩我。”
楚璉真是委屈死了,她剛剛什麼也沒幹吧,哪裡撩他了。
她氣的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狠狠瞪他,賀常棣大掌一把蓋住她眸子,微微抿著薄唇,咬牙切齒道:“叫我別撩我,不然我真現在就辦了你。”
楚璉:……
賀常棣恢復了靠在床頭的閒適坐姿,他從袖袋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身邊的妻子。
楚璉也坐了起來,盤腿靠在他身邊,疑惑地盯著他遞過來的信封,“信?誰的?”
賀三郎見她只穿了一身薄薄的藕荷色寢衣,雖然臥房裡燒了火牆並不冷,但還是擔心她著涼,於是伸手將錦被拉起來蓋住她的腿,“不是信,你開啟看看。”
楚璉只能狐疑的接過,開啟了信封,從裡面掏出兩張頗好質地的紙張來,展開一看,竟然是兩張房契。
而且是朱雀大街上地理位置絕佳的鋪子,兩張房契分別是前頭的鋪面和後頭緊跟著的院落。
楚璉瞪大眼睛,驚訝道:“這麼好的鋪面,哪裡來的?”
京中高官權貴,朱雀大街上只要是有些名氣的鋪子,背後都是有主的,要想弄來這麼好一間鋪面其實並不簡單,光是有銀子是不行的。
就算是隻說銀子,這兩張房契加起來少說也要五千兩……
這還是保守估計。
就算是靖安伯府,公中財產在最結餘的時候,在朱雀大街上也是沒有鋪子的,至多在次街上有那麼一兩家。
“喜歡嗎?”賀常棣沒有回答楚璉的問話,只是問她喜不喜歡。
楚璉張嘴說不出話,只覺得自己這個夫君神秘極了。
她實話實道:“這麼好的鋪子有誰會不喜歡。”
不過她嘴上雖然說著喜歡,但是臉上並無許多興奮之色。
“我已派人去官府給這鋪子落戶,你喜歡就好,你不是喜歡做吃食嗎,得了這個鋪子做什麼都好。”說這番話時,賀常棣慣常冰冷的容顏變得格外溫和。
楚璉捏著手中房契,突然抬頭看向他深潭一般的眸子。
“夫君,你告訴我這些銀子是從哪裡來的?”
之前她就問過,在他給她置辦首飾的時候,可是賀常棣沒說,現在又花費這許多銀子給她買了一間鋪面,這些加在一起都有一萬兩了。
他不過是去北境參軍,又沒做過生意,如何來的這許多銀錢,莫非是賄賂?
可楚璉下意識不想相信他的錢是這樣得來的。
見她黛眉緊蹙,賀常棣知道自家媳婦是想岔了。
他悶聲一笑,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璉兒,你想哪裡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璉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