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她手中的帕子,將眼角的淚珠拭去,吸吸鼻子,溫婉的回道:“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是不是……”後面的話她根本不敢問出口,那一直也都是她不回去看夜成天也一直不敢去詢問情況的原因。
一個是她的爹一個是她愛的男人。如果真的是上官晟睿做的,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所以索性逃避著。
夜倌嵐知道她的難處。所以對於近段時間她對爹的事不聞不問並沒有生氣。而且她一直認為有些時候不聞不問並不是代表不在乎,或許有時候是因為太在乎了也說不定。
“姐姐現在不要想那麼多,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是不是那些人做的還不敢肯定。所以姐姐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照顧好肚子裡的小皇子。”夜倌嵐語帶雙關的話,也讓夜夢松意識到了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只是現在還不方便明說著告訴她。
欣然的點點頭,聽到爹快醒了,她就已經放下心來,這件事她根本不適合參與進去。只能讓她一個人去承擔著。
歉意的看著她,又想起自己今天叫她來的真正用意,剛才消磨下去的愧疚又再次浮上了心頭,水袖下得手緊緊的捏住那對東西,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做。
見她還是緊皺著眉宇,夜倌嵐知道一定還有什麼事。只是她不說她也沒強問。安靜的喝著茶,等著她自己做好準備。
控制那愈發快速的心跳,怔怔的看了她一眼,毅然起身。面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容,輕輕的道:“我最近做了幾件衣裳,妹妹幫我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改改的嗎?”說著就起身,緊跟著有什麼就從她的袖口掉了下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夜倌嵐的視線很自然的就被那玲瓏的聲響吸引住,尋尋看去,那熟悉的紅繩讓她沒有任何思考的就抬腳來到那東西掉落的地方,緊張的將它拾起還左右翻看了幾遍確定沒有任何損壞,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夜夢松將她一切緊張的行為全看在眼裡,看來這奇怪的東西真的是她的。可是為什麼會在上官晟睿的手上,而且也被他當做寶貝一樣。
上前,漫不經心的問道:“妹妹知道這?”
站起身,夜倌嵐看向夜夢松點頭,“這是我的,怎麼會在姐姐這裡?”完全沒有責問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
夜夢松又重新坐了下來,道:“這是我無意中撿到的,這對妹妹很重要嗎?”
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夜倌嵐寶貝一般的將它放在掌心,看著它的眼神悲傷而開心,兩種極致的心情,讓夜夢松一樣也可瞧出這個東西對她來說意義肯定不一般。
“姐姐是在哪裡撿的?幸好姐姐撿到了,我還一直以為掉了,一直好傷心來著。”夜倌嵐那毫無心計的微笑,那感激的神情都讓夜夢松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惡了。
夜倌嵐重新得到這對對戒那無疑是最近發生的最讓她開心的事情。剛穿過來的時候就只有那血靈珠戴在手上,自己最在乎的對戒卻不翼而飛,曾經她還失落難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想到現在失而復得。
一直小心擦拭著戒指的夜倌嵐,見久久都沒有聽到有人說話這才抬頭,看向她。那隱晦自責卻又無助的神情讓她驚覺自己的猜想看來是對的。
今天一大早她本來是要跟上官夜辰一同去審問昨日捉到的那個人的。原來昨晚夜倌嵐夜探花家一是為了找那名單,還一件是就是要找那心虛之人,只是沒想到早被上官夜辰快步抓回王府。後來再次去花家這是晃人眼球的。那也是今天早上上官夜辰才告訴她。因為想讓她好生休息。早上用了早膳剛想去問個清楚卻收到了夜夢松派人送來的信,說是今日想要邀請她一聚。
當時自己改變主意來宮中,上官夜辰還想跟著被自己拒絕那生氣的樣子現在都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