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臉色一變,沉聲道:“白骨累累,屍橫遍野。”
鷹緣淡淡道:“這就是你未來的命運,你可願意走下去?”
風行烈身體一僵,沉思良久方才嘆息一聲,道:“我不知道。”
鷹緣彷彿早知風行烈的答案,嘴角含笑道:“這位施主,我不能勉強你,所有的一切都要你自己決定。”
風行烈語澀艱難道:“何謂天命?”
鷹緣不假思索的道:“命之在天,天命之明德是也,承領是也。”
思忖半晌,風行烈的臉上現出了一個溫暖祥和的微笑,眼神也隨即變得如春日暖陽般溫暖和煦。
瞬間,室內便仿如春回大地,百花齊放,陷入到了無盡融融春光之中,風行烈笑道:“我明白了。”
鷹緣的面容上露出會意微笑,頷首道:“很好,你決定好了?”
風行烈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鷹緣身形倏然一閃,跨越了彼此間的時間和空間,伸手點在他眉心,道:“恰恰用心時,恰恰無心用。無心恰恰用,常用恰恰無。”
四周梵唱再起,風行烈如鳴仙樂,心境恬淡,神色淡然,眉心亮起一點柔和渾厚的金色光華。
鷹緣將佛力注入風行烈的身體,為他種下一點佛種,正是這神秘的力量讓他在龐斑道心中魔大法之下奪取了一線生機。
耳中再次傳來鷹緣的聲音,道:“紅塵紛擾還要好自為之,勿墜心魔,切記,切記。”
風行烈猶如醍醐灌頂,恍若有悟,罕有的恭敬一禮道:“小子受教,謝大師指點,不知今日一別,是否有緣還能相見?”
鷹緣微笑道:“緣聚緣散,你還看不透麼?”
說完,鷹緣將滾在一層褐色帆布中的鷹刀交到風行烈手中,身消影逝,窗外風雨如舊。
翌日,江湖風傳厲若海高徒風行烈傷了宗越和商良,叛出邪異門。
邪異門十三夜騎奉門主厲若海之命千里追殺叛徒風行烈。
原本一切是按照既定的軌跡發生,直到楚江南跨海而來,重臨中土,一切又都不同。
鷹緣帶著鷹刀從西藏千里迢迢來到中原,無疑是投了一顆天外隕石狠狠砸入波瀾不驚的死水,炸起滔天巨浪,掀起無數腥風血雨。
自言靜庵以助“魔師”龐斑修練《道心中魔大法》為條件,迫他退隱江湖以後,中原武林已沉寂的太久,唯一擺在明面上值得一提的事就是半年前乾羅山城的主人“毒手”乾羅和尊信門主“盜霸”赤尊信先後進攻怒蛟幫,結果在浪翻雲“覆雨劍”下鎩羽而歸。
此役,浪翻雲的名頭被推上了黑榜十大高手的頂峰,長江流域再無幫派敢逆其心意,拂其顏面。
江湖上打打殺殺本屬平常,這次黑道大戰告一段落之後,江湖再次歸於平靜,而“快刀”戚長征和“紅槍”風行烈的名字也漸漸為人所熟悉。
驛站牢室中,不甘的吼聲久久不絕。
“你……你究,究竟想要怎麼樣?”
蕭峰此時已經痛得汗流如雨,全身衣衫溼透,咬破的嘴角和睜裂的眼眶溢位絲絲血線,形狀可怖駭人 。
楚江南也不理他,只是徐徐轉動手中那顆碩大的夜明珠,這是他剛才從皇宮寶庫順手帶走的紀念品,沒想到再這裡居然拍上了用場。
望著這顆散發著淡淡光亮的夜明珠,楚江南不經想起了在“聚寶齋”買的那天珍珠相連,要是把這條珍珠鏈塞在疏影的美臀菊門裡,看著她嫵媚的表情聽她喊出高潮的呻吟聲,肯定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情。
柳如煙無神的雙眸中,迷茫、無助、恐懼、求饒、害怕交織在一起,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扭動起來。
楚江南心懷大暢,撫摸寵物般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微笑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