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同,所以才如此隨意些,不過,我會聽你的,少費心力,養養氣血。你也要多注意,不要妄為,好嗎?”
“好。”姚遙應得很痛快,隨後又加了一句:“一言為定。”
“嗯。”表少爺輕笑出聲,應下後,又深深看了姚遙一眼,才出得門去。
待到門口,才放緩了腳步,瞅了一眼守在門外的冬麥,那冬麥立即錯後兩步跟上,一直行至院門口,兩人才止步,表少爺輕問道:“說了什麼?”
“回主子,茹太太只打聽了奴婢的家世,奴婢如實說了。還有……”冬麥略一猶疑,才單膝著地道:“奴婢多了嘴,說了一下少爺與茹太太進莊時的情況,請主子責罰。”
表少爺仰頭看天想了想,方擺了擺手,讓冬麥站起,應道:“無事。你既是說了,那茹太太聽了做何反應?”
冬麥按下心內訝異,謹慎答道:“回主子,茹太太聽後只是出神,未接奴婢的話,奴婢愚笨,沒瞧出茹太太反應。”
表少爺淡瞥她一眼,瞅得她更為恭順了,才吩咐道:“她要無趣尋你聊聊,你便如實答她,但,哪些話可說,哪些話不可說,你應曉得。還有,大夫未許可前,萬不可讓她下床,記下了?”
“奴婢謹記。”冬麥拱手應答,很是恭敬。
表少爺點頭,邁步離去,一直二米之外跟隨的山水馬上靠上前去,輕扶住其手肘,表少爺由著他扶著,向那一品居行去。
身後的冬麥一直待到兩人離遠了,才放下雙臂,轉身向苑內行去,心下更是知曉一事,這茹太太在主子眼裡是不一般的。
☆、第 76 章
姚遙這傷足養了一個月之久;方才得了那個捏著花白鬍子裝腔作勢貌似七十好幾的老大夫允許,下了床。好在,在此期間,表少爺表現頗為規律;一般情況下;是一日分早中晚三回坐陪;陪吃;陪喝;呃;陪坐;那位一向少話;這一特性決定了其不怎麼能陪聊。
這陪吃的範圍限定在;朝食,午食,夕食。
這陪喝嘛,就是喝補湯,益氣補血的,說起這喝湯的事,那日頭回兩人一塊堆兒吃飯時,只姚遙面前有一盅,她偏頭找了找,未尋到另一盅,便讓冬麥上了一空碗,倒了一半過去,意思便是,一塊堆喝唄。表少爺搖頭笑笑,接過喝了一口,姚遙見了,也跟著喝了一口,吃到最後,表少爺示意姚遙喝掉盅裡的湯,姚遙搖頭,衝著他那碗略揚了一下脖,表少爺皺眉想了一忽兒,才萬分不情願地一口喝淨了,隨後,姚遙才一齜牙,扯出張笑臉,跟著把自己的湯喝了,那是第一回。之後的幾回,均上的是兩盅湯,一般是表少爺喝多少,姚遙跟著喝多少,其劑量標準的恨不能拿尺子量。如此幾回,表少爺便聰明地一來便先喝淨了湯,再吃其他飯食了,對此表現,姚遙甚覺滿意。這男人還真得調/教/調/教,否則,太沒大局觀了。
這陪坐嘛,就是吃過了飯,兩人大眼瞪小眼兩刻鐘,然後,各自做各自的事。其實,不是姚遙不找話聊,實在是她近日身上已好久沒痛快地洗過澡了,每日均是冬麥拿著溫水給大致擦擦,話說,這都過了立夏,一日熱過一熱,身上的汗溼了幹,幹了溼的,都快嗖了,整日價瞧著人表少爺神清氣爽地來去,一則很刺激姚遙的心理,二則,那位畢竟是姚遙心裡頗喜歡的人,表現不了自己極好的一面也便罷了,可也別太掉價了。因此,大部分的時候,姚遙心裡都有點彆扭,話少了,那位又不是找話題的主兒,便就如此景觀了。
好在,今日,姚遙得了赦令,可以下床,可以謹慎洗澡,這著實讓姚遙興奮不少,無異於一位久得前/列/腺/炎疾病患者一朝得治的喜悅。
姚遙在冬麥嚴格地監視下痛快地洗掉了身上的沉灰,之前換藥時,姚遙見了肩上那道傷,先是入肩三寸,阻在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