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紫氣。”
小兔崽子淡淡道,“大人心中未曾過歹念,所以紫氣才會如此清明。”
他一提起龍氣,我頓時想起皇弟來,心思也隨即沉重下來,撥弄著桃花樹,漸漸無言。
“大人。”子瑜這時趕了過來,“宮裡稍來了口信……皇上……想您入宮。”
“我不去。”
我一頭載倒在小兔崽子的大腿上,小兔崽子猛地一震,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喝酒。
子瑜為難道,“大人。這個月來已經三次了,皇上可能想念您得緊,您一直不去……恐怕……”
“子瑜……別說了。”我將清酒灑在席子外面,看著酒水滲入土裡。
“是……”
小兔崽子裝作毫不在意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不能去見他。”我看著子瑜離去的背影,“我怕見了,就會忍不住問他,我怕我一問他,我們的關係,可能就要變了。”
“這樣躲著。好麼。”
“我不知道。”
“他也可以來看你。你躲得掉麼。”
“能躲多久,就多久罷。”
小兔崽子的大腿很舒服,我翻了個身,陽關刺得我睜不開眼。
“那大人的樂殺,現在還會麼。”
“會。”我嘿嘿一笑,“御王大人最近喜歡我給他吹簫,所以我現在用蕭殺人。”
“說這種話也不知道害臊……”
夜不知什麼時候飄了過來,聽見我們的對話,又冷哼一句飄走。
小兔崽子疑惑道,“夜為何這麼說。”
我難得老臉一紅,“所以說你還小……”
“大人。”
子瑜剛離開不久,又回來煞風景。
“宮裡來了口信……”
“都說了我不去。”
“大人……”子瑜猶豫道,“這一次……是御太妃……”
“參見太妃娘娘。”
我繞過御花園,被內侍從側門引去後宮,御太妃正坐在內室中庭院裡賞花。
一盆天竺波頭摩花開正豔。御太妃小指捻著花盞,正在往裡澆養料。
“你來了。”御太妃微微抬手,身邊的宮婢就會意接過花盞,“清禾呀,你這孩子離宮這些年,哀家也不總見著你,還真是生的越來越俊俏了。”
“多謝太妃娘娘賞讚。”
“清禾呀,你跟哀家何必這麼見外呢。坐啊。”
我恭恭敬敬地行了禮,小心翼翼地落座。
御太妃慵懶地倚在貴妃椅上,輕拄下巴,姿態優美,抬頭低眉都帶的一股無比的風情。
說實在的,她真不愧是御王的母妃,比起御王給我的氣氛緊張,她更加令我膽戰心驚。
這一點御王還真是學她了個十成十。
前一刻還笑靨生花,下一刻,就可能要你死。
“清禾呀。”
茶點端了上來,我和她隔著血紅色的波頭摩花,幾乎是面對面地坐著。
“哀家聽說除夕之夜,皇上遇刺,清禾你護主有功,受了重傷。哀家這裡有一棵千年雪參,你帶回去補補。”
“多謝太妃娘娘關心。”
宮婢將一隻鑲金嵌玉的錦盒遞過來,我雙手接過。
輕輕開啟。
“太妃娘娘!!”
錦盒在開啟的一瞬間,就被我丟在地上,我只看了一眼,就嚇得驚立而起,那錦盒摔在地上,裡面的東西甩了出來,竟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混賬!”
御太妃頓時拍案而起,“哀家要拿的是千年雪參!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把西域血參給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