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您吶!免了!”方菡娘冷冷笑道,“我方菡娘雖出身貧寒,但向來有志氣的很。寧為窮,不為富人妾。更何況,我對您半點心思都沒有,還請您以後見了我,就當不認識我的好。我謝謝您了!”
她說著,便要走出門,卻被呂育昌一把拉住胳膊。
方菡娘回身,想火,但想想這公子哥未必能聽得進去。她便換了個談話方向,嘆道:“呂少爺,謝謝你的心意,你是個好人。但你是定親的人了,我方菡娘也知禮義廉恥,不會為妾,也不會跟有婚約的人糾纏不清,還請您高抬貴手,放小女子一馬,成嗎?”
方菡娘了一張好人卡。
呂育昌臉色陰沉,他抓著方菡孃的胳膊,越用力:“你拒絕了我,是因為陳禮清嗎?我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陳禮清也不會娶你當正妻的,他頂多也只是納你當妾!”
方菡娘覺得自己拒絕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這呂育昌還糾纏著簡直就是過分糾纏的同時還扯上陳禮清,簡直更過分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杯茶便潑了呂育昌一臉,趁機抽開胳膊:“我說了,我不會給任何人做妾!還有,你別亂攀扯別人!”
方菡娘趁亂開門逃走了。
她篤定以呂育昌這種要臉面的人,不會頂著一頭茶葉不顧容儀的追出來,所以逃的特別從容,還不忘去櫃檯拿她挑選的布匹。
呵呵,口口聲聲說心裡只有她,可他的所作所為,哪一點替她著想過了?明明都是訂過親的人了,大庭廣眾之下,言語行為還那般曖昧不清,這是想讓她被別人的吐沫星子淹死嗎?
他這哪裡是喜歡她,自私自利的很。
方菡娘潑茶潑的特別沒有心裡負擔。
呂育昌在隔間裡,把桌子上擺著的茶具全給摔了。
夥計聞聲進來時,被屋裡滿地的狼藉給嚇了一跳,只見他們少東家臉色陰鬱的站在一堆瓷器碎片間一言不,頭上還頂著不少泡過的茶梗,那副模樣……
夥計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
這邊方菡娘看著跟彭老爹約定的時辰也差不多了,便領著腳伕去了約好的地點,果然就見著彭老爹已經等在那兒了。
方菡娘坐上了馬車,心裡這才踏實下來。
“大xiao 激e,咱們回了?”
“嗯,回了!”
彭老爹應了一聲,揚鞭驅著馬車,緩緩離開了縣城,向著方家村駛去。
回了家中,方芝娘正在書房裡描王逸飛送她的字帖。彭蘭蘭在窗外的院子裡歡快的踢著毽子,毽子上下翻飛著,五顏六色的絨毛分外好看。
見著方菡娘回來了,彭蘭蘭歡呼一聲,小跑過來:“大xiao 激e,你回來啦。”眼睛不住的往方菡娘懷裡睃。
她就知道,每次大xiao 激e去縣裡,都會給她們帶不少好東西回來。
方菡娘也不在意,領著彭蘭蘭去了書房尋方芝娘,見方芝娘端著小臉,垂著手腕,一筆一畫的描著正認真。
汗水沿著她潔白的額頭慢慢滴落,滴在了宣紙上。
方芝娘這幾年容貌漸開,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已有了幾分少女的雛形。她不同於方菡孃的清秀絕麗,更多的是溫婉柔美。
汗水暈染在宣紙上,方芝娘一怔,這才回過神,抬頭看見方菡娘跟彭蘭蘭過來了,露出個甜甜的笑:“大姐,你回來啦。”
方菡娘拿過方芝娘手中的筆,擱在筆洗中,又心疼又好氣道:“芝娘,從我走時你便在練字,一直練到現在?”
彭蘭蘭在一旁告狀:“是呢,大xiao 激e!芝娘她用過午飯後就又跑書房來了,我怎麼勸都勸不住。”
方芝娘見大姐滿是不贊同的目光,面帶赫色,不好意思道:“逸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