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的就是魯懷晴了,只進了六根箭矢。不過這個成績對於初玩的人來說,也算是極好了。
拓跋燕極為豪邁的手一揮:“既然魯姑娘是頭一次玩,這第一輪咱們就不算她輸了,也不罰她酒了。”
眾人也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也就沒人反對。
拓跋燕意味深長的看了魯懷晴一眼,最後眼神卻是落在了方菡娘身上:“……這第二輪,咱們可就來真章的了。一會兒箭壺會再遠放幾步,誰輸了,可是要按照跟贏家差的數額罰酒的。你們若有單獨賭的,也可以啊。”她笑著指了指一旁紅泥小火爐上溫著的酒,“上好的玉梨春,我特特向太子妃娘娘求來的。”
第二輪投壺很快就開始了。
拓跋燕先起手,她手裡拿著箭矢,氣定神閒的往八步遠外的箭壺裡投箭,笑嘻嘻的,一根接著一根,全都投中了。
“八根全中。”拓跋燕笑嘻嘻的。
這距離一遠,差距就看出來了,有人投了四根,有人投了五根的,都在那暗暗苦惱。姬珞雲挺高興,她還是中了七根,有一根稍微偏了些,砸到壺嘴了。
阮芷萱的投壺也算是比較穩定,畢竟是在武將世家,八根箭矢也是全中了。
魯懷晴這次比較慘烈,只投中了三根。
看來這次是她要倒數第一了。
她看了看溫著的酒,心裡倒也不是很急。
畢竟酒杯小的很,喝五杯的話,也不算是什麼。
最後一個投壺的是方菡娘,方菡娘手裡頭拿著箭矢,站在起點那兒,手裡掂著箭,面上也絲毫不顯緊張。
姬珞雲跟阮芷萱都輕鬆的很,方菡娘只需要投中三根以上就不用被罰酒了,穩的很。
一根,兩根……
五根,六根……
七根……
統統都穩穩的投入了箭壺裡。
眼見著就要全中了。
然而意外發生了,在最後一根投進壺裡時,那玉蟾含珠壺,突然倒了。
八根箭矢全散落在外。
拓跋燕叫了起來:“哎呀呀,這可怎麼辦,這就是一根都沒中啊。”語氣裡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姬珞雲跟阮芷萱都有些急,偏偏又說不出什麼,按照規矩來說,確實,這投壺看得是最後壺中有幾根箭矢。
“願賭服輸啊。”拓跋燕笑嘻嘻的。
方菡娘倒沒什麼想賴賬的,她聳了聳肩,正要說什麼,突然亭子外頭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誰輸了還未必。”
方菡娘心中一窒,下意識的望了回去。
亭子裡的閨秀驀然聽見男子聲音,有些失措的也都齊齊望向聲音方向。
卻見一錦衣男子站在亭子外頭,他身後跟著幾名皇室子弟,也在好奇的望著亭子這邊。
那錦衣男子生得極為俊美,彷彿得天地造化,鍾靈毓秀於一身。但偏偏這般俊美的男子,臉上的表情一直是淡漠的,彷彿什麼也勾不起他半分興趣般,冷冰冰的,倒是不像個活人了。
這錦衣男子不是姬謹行,又是誰?
拓跋燕看見姬謹行臉上就有點發白。
拓跋燕在姬謹行那邊吃過大虧,之前有一年秋狩,她想在皇帝面前出個風頭,動了點小手腳,被姬謹行直接揭發了,過了很難堪的一段日子。
亭子裡的人連忙給這些皇室子弟們一一行禮。
姬謹行身後,有個星眉劍目的少年站了出來,笑吟吟道:“大家也別慌,我們不過是路過這裡,聽這邊熱鬧的很,過來看一看,不是要故意唐突各位姑娘的。”
“殿下客氣了。”拓跋燕有些生硬的笑了笑,其餘閨秀們也紛紛附和。
能不附和麼,這位,可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