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那裡交易的都是貴人,後臺紮實,除了不賣官之外,什麼都賣,連小孩子都不放過。”老漢嘆了口氣,“這年頭官官相互,那些當官的除非是不想在官場上混了,否則怎麼敢得罪貴人?他們甚至還和突厥人交易,路了野著呢”
“和蒙古人交易?交易什麼?”小婉警覺地問道。
“當然是鹽、鐵、兵器,這些東西賺錢得很。”老漢嘆了口氣。
“真是豈有此理”
張陵聽到小婉說的訊息,不由得勃然大怒,走私已經夠可恥的了,與突厥人做鹽鐵生意,罔顧朝廷法令,這才是最不可原諒的。
一直以來,涇州都有個奇怪的現象,幾個世家的店鋪所賣的貨物比其它店鋪賣的都便宜,只是張陵雖然有所懷疑,卻沒時間細查,卻沒想到他們是透過走私來平抑物價的。
“這件事可經過證實嗎?”張陵發過火之後,又追問了一句。
“眼見為實,我在那裡停留了一晚,親自去看了一下,那裡可比橋頭鎮碼頭熱鬧多了,就是碼頭簡陋了一此地。”小婉說道。
第二天一上衙,張陵就派人將張溫和新任的安定縣令羅達剛找來,低聲向他們吩咐了幾句之後,二人心領神會地走了。
天色將黑的時候,崔氏馬幫的東家崔西遠坐著馬車來到長史府上,照規矩找人通報,沒過多長時間,管家就小跑著出來迎接。
這崔西遠雖然曾經做過官,但現在就是一介布衣,而李長庚卻是朝廷命官,按照規矩,崔西遠要給李長庚行禮的,可李長庚在崔西遠面前卻是端不起那架子,老早在二門處迎接,一看見崔西遠,便拱手笑道招呼道:“崔先生,這一晃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
“嗯,有一個朋了,去長安一趟,今天下午才到的家,這不就來給大人賀喜了?”
“賀喜?這喜從何來?”李長庚有些不解。
崔西遠卻是笑而不答,往左右看了看,李長庚恍然,連忙道:“崔先生,裡面請,茶水已經準備好了。”
從雙方的交談舉動中,絲毫看不出什麼身份差異,完全是平輩論交的樣子。進了大廳落座後,李長庚打發去侍候的家人,又問道:“崔先生,你剛才說的‘賀喜’是什麼意思?”
崔西遠笑道:“這一次大敗突厥,涇州府名揚天下,這功勞自然是跑不了的,皇上不日便要論功行賞,崔某當然要提前賀喜了。”
李長庚搖頭道:“崔先生有所不知,這戍堡一戰是程小公爺打的,便是這安定城的防禦和堅壁清野也是張陵大人一手謀劃,功勞是搶不去的。”言下頗有幾分酸氣。
“呵呵,大人此言差矣。”
崔西遠笑道:“崔某也知道張陵有謀劃之功,可這場戰鬥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謀劃,涇州府上上下下哪個沒有功勞?至少大人的輔佐之功是跑不掉的,而且一旦張陵升遷,那豈不是大人的機會到了?”
李長庚一聽這個,也不禁捻鬚點頭,張陵憑著這次大功,完全可以擢升刺史,那時候別駕這個位置還真的有可能落在他身上。
“大人,三日前我讓人送的貨物已經送到大人府上了吧,可還稱心如意?”崔西遠忽然換了個話題問道。
平日故作矜持的李長庚這會兒倒是放得開,端起茶盞微笑道:“這可多謝崔先生,江南女子果然不同於北地佳麗,另有一番滋味啊”
“大人喜歡就好。”
崔西遠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這一次來,卻是有個生意要求大人關照,大家一起發財。”
“哦,不知道是什麼生意?”李長庚放下茶盞,向前坐了坐。
“這一次戍堡之戰,涇州兵使用了特殊的火器,做做‘地獄火’,大人可曾知道?”崔西遠問道。
“這個我倒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