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我去吧。」傅青松放開了他。
「你喝醉了。」
傅青松拿起桌上的酒壺灌了好多下去,她閉上眼緩了會,再次睜開時已經不像方才那般迷糊了。
「你喝了什麼?」
「醒酒湯啊。」
連醒酒湯都準備好了,那看來方才說的一番話是早有預謀,「你……」
傅青松嫣然一笑,「師兄,別忘記你說過的話哦,君子可不能反悔,我給她換藥去了,回見。」
傅青松剛走出去就見到了宋祁,「嗯?這麼巧?」
「不是,剛剛青松說的不要臉的話我都聽見了,所以才這時候來。」
傅青松靠著宋祁的肩道:「早知道把你的耳朵也蒙上了。」
「好了,別鬧了,我是來找慶陽的,你別進來。」
宋祁伸手拆開了蒙著眼的布條,露出了那雙眸子,「為什麼還是這樣?」
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眼睛依舊猩紅,慶陽看到便驚訝了。他到水盆去洗了手,而後便走到宋祁面前,撐開了她的眼皮,眼瞼一切正常,並沒有發紅,除了眼珠,其他根本看不出什麼問題,那雙眸子就好像是天生存在一樣,不妨礙正常生活。
「除了背傷,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宋祁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睡眠怎麼樣?」
「你在藥中下了安眠藥。」
「可有做夢?」
宋祁遲疑了會道:「有,不太好。」
慶陽拉過宋祁的手,診了會脈,除了弱一點外也沒有其他異常,「沒有發現身體上的問題,應當是情志上不遂,我開些藥多理一理,時間更長一點應該會好。」
宋祁拿起布條又將眼睛蒙上了,「希望吧。」
第40章 月下雅奏
夜間是酒客最多的時候,這其中也有好些是在這裡喝酒喝了大半天的,難免有些不懂事的。宋祁在酒樓待了這麼多年,頭一回遇上攪擾她的。她正數著步子慢慢走向後院,途中便有一人發了酒瘋,上來便攔住了宋祁的去路,還扯住了宋祁的衣袖。宋祁就站著不動,也不是不氣,只不過懶得活動筋骨。旁邊端酒的下屬看到立即過來將人拉到了一旁。
角落裡的畫師看了那個人,很快就給他畫了一張畫像,將它貼在了酒樓的顯眼處。宋祁還站在原地,下屬過來請示道:「姑娘,那個人怎麼處理?」
「丟出去,我指的是真的丟,別會錯意了。」
「是。」
忽而想起傅青松常對她說的「敗家」,宋祁又道:「等等,把他的錢袋留下,人丟出去。」
「是。」兩個下屬合力便將那人丟在了酒樓外,他在外面發瘋,引來了好些人旁觀。
方才被糾纏了那麼久,酒樓中又是一片嘈雜,宋祁現在有些混亂,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在什麼方向,只好喚了個下屬過來。宋祁伸出手道:「扶我去後院。」
院中都飄滿了梨花香,想來青松的梨花落又要開始釀了,那樹下埋著的酒也可以啟封了。
傅青松開啟酒室的窗戶散氣,便看到了站在樹下的宋祁,酒已經釀好,傅青松無事可做,也就下樓去了。
她走近宋祁道:「阿祁難得這麼安靜。」
宋祁正用手碾著一朵梨花,手指一鬆,花便緩緩落到了地上,「上回我在這舞劍,青松為我吹曲,現下我是動不了武了,青松再為我雅奏一曲如何?」
「也好。」
懶得再爬樓梯,傅青松蹬著牆便上了樓,她還順便將宋祁的披風拿了下來。宋祁將披風系在自己身上,無奈道:「我在青松眼裡,竟是這般體弱了嗎?」
「小心些總是好的。」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