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微微地搖搖頭,道:“娘娘不要誤會,臣妾只是覺得……十二阿哥素來健康活潑,忽然間病就病倒,實在讓人憂心……臣妾自個兒也有身孕,雖然還未曾有為人母的經驗,不過多少也能體諒娘娘的心情……十二阿哥發生此事,臣妾心底實在很是難過。”
“難得妹妹麼關心永璂。”
“其實眾位姐妹也都很是關心此事,不過大家怕擾到皇后娘娘,是以都不敢前來。”
淡淡地道:“本宮知道,大家都有心。”
令妃皺眉道:“臣妾心想,娘娘身為六宮之首,又是大病初癒,本該好好休養,沒想到十二阿哥又病倒……臣妾自從聽個訊息,便直日夜祈禱,希望十二阿哥快些病好,免得娘娘牽掛勞累。”
語氣真誠,奈何心有掛礙,看番做作,實在礙眼,便道:“妹妹懷有身孕,無須替本宮勞心傷神的,有道是吉人自有相,何況有皇上的關愛照顧,本宮相信,永璂定然會逢凶化吉、化險為夷的。”
“倒是,”令妃頭,“臣妾聽皇上昨晚上歇在坤寧宮,定然是皇上體恤娘娘,特意留下相陪。”
“是啊,”望著,道,“皇上跟本宮同心體,眼見永璂之事,自然跟本宮樣痛心,其實本宮也覺得妹妹懷有身孕,曾勸皇上多陪陪妹妹,怎奈皇上卻偏要留下。”
令妃眉角動,卻微微笑著道:“皇上也是番疼惜娘娘的心意。”
“是啊,”轉回頭來,望著殿外冷清色,道,“次永璂的病來勢洶洶,具體緣由是什麼本宮暫時不願去想,本宮現在只盼著他快好起來,皇上的心思當然也是如此。最好永璂沒事,不然的話,別本宮,就算皇上也不會安樂,皇上不安樂,六宮內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令妃雙眉皺起,道:“臣妾也是麼想的,所以日思夜想,都想十二阿哥安然無恙,快些好起來。”
看向,問道:“怎麼妹妹次來就是為探問永璂的情形麼?”
令妃雙眸亦看向,溫聲道:“臣妾是牽掛十二阿哥病情,二是想來探望娘娘,臣妾此刻的心意就如同娘娘般無二,臣妾也想過:若番不是十二阿哥有事,而是臣妾腹中孩兒有事,臣妾也必如娘娘般痛不欲生,臣妾對此種痛苦感同身受,希望娘娘明白……臣妾番心意。”
的目光同令妃的目光對在起,的眼睛裡並無懼怕,反而鎮定地回看著,過會兒,才垂下頭去,道:“臣妾希望娘娘次能夠保重鳳體,也衷心希望十二阿哥能夠度過難關。”
頃刻,頭,道:“嗯,妹妹的心意著實是好,本宮已經很解。”頓頓,道,“本宮有累,妹妹不如先回延禧宮休息吧。”
令妃見機起身,行禮跪安。
令妃走後,容嬤嬤才道:“娘娘,令妃來兒麼番話是什麼意思?奴才怎麼聽不明白?”
“本宮卻是聽明白,”沉思會兒,道,“令妃是個聰明的人,若此事是所做的,絕對不會大費周章來到坤寧宮找本宮些話,若當真是所為,樣做只能給惹上身嫌疑。就算是來向本宮示威也是得不償失,絕非笨人;自然不會做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唯的目的只有個……”
“令妃的目的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想探聽十二阿哥的情形?”容嬤嬤哼聲,道,“是,現在肚子裡也有個,自然的就有那種心思,如果次十二阿哥又……咳,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十二阿哥決不會有事,”的手按在椅子上,重重捏住那冰涼的椅把,道:“令妃有個心也得有個膽,現在挑個時候來,是因為怕,所以坐不住。”
“奴才時失言,娘娘恕罪。”容嬤嬤跪地道。
“平身吧,無妨,”重重嘆口氣,道,“來昨晚上皇上歇在兒,今兒個令妃來探探風聲,二來……卻是想暗示本宮,十二阿哥件事情,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