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見得自家這神域居然奈何不了那飛劍,不由暗歎紫陽祭煉的飛劍果是非同小可,他乘著青傲暫退,忙開須彌環去掏出百花瓊漿,眼下他有九處氣海,這百花瓊漿也需喝上好好幾口才足用。
誰想他這一開須彌環,急中生錯,伸手一抓個瓶兒,卻帶出個大活人來,不是霜兒又是誰。
霜兒雖隨舒月同修,但卻是一直住在小築處,畢竟舒月在這須彌環裡也是行動自如,在哪兒都一樣。舒月轟跑了青峰,自是連打雜的徒弟也不許進,這釀瓊漿的活計便無人做了,這丫頭不喜修行,故也是三心二意,沒事依舊弄花捉蜜,今rì此時,卻是她正取瓶承漿,才不意被連帶了出來。
但見外頭這般紛亂,這丫頭也是傻了眼,又見青峰化身本尊皆是萎靡之sè,只道眼前那青年便是對頭,忙不迭地打出一道混蒙華光對著青傲攻去。
這一招飛出,便有濃厚的毀滅之氣,驚得青峰也張大了嘴巴,那青傲見得這法力兇猛,忙祭出蛟螭,可這蛟螭一觸及這華光,便轟然粉碎,消散無形,而那華光則猛然一撐,脹大無數倍,嚇得青傲一個趔趄從半空裡翻落下去。
霜兒見青傲載落在地,伸手一招,便將這華光收了回去,忙扶起青峰道:“峰哥哥,怎麼回事啊?”
“救舒月,就舒月。”青峰見得霜兒法力猶在自家之上,這時也顧不得嫉妒如何,指著半空裡的舒月只重複那三個字。
霜兒與舒月相識雖不過一年,但承蒙舒月教誨,雖是師徒之實,卻情如姐妹,見得姐姐受苦,他這妹妹自也心焦,也不問是誰人施法,便打出那混蒙華光。
“這是什麼法力!”玉陽真人見了較之之前更為驚駭,他神念投去,居然也不能看透,心中駭然可想而知。
“是那乾坤根的女娃。”紫陽真人見玉陽真人不敢分神,便捻出數道飛劍虛影妄圖劈碎那混蒙華光,但他這虛影落下,竟如蛟螭一般登時粉碎。
這一下,全場人都驚呆了,這般兇猛無匹的法門未免太驚世駭俗了。
“霜兒,這是什麼道法?”青峰心頭雖是驚駭,但他早習慣了這女子給自己的驚奇,故他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問話的。
“月姐姐說這叫源訣,只有我和她那般的才能修行,他還說峰哥哥你不行。”霜兒只道青峰羨慕這法門,她雖無私藏之意,但這法門承自舒月,又蒙她告誡,故她也不敢傳於青峰,只是將舒月的話又轉告給了青峰。
玉陽真人與紫陽真人雖是離得遠,但這話聽得真切無比,自是先反應了過來,玉陽真人又驚又喜,衝著舒月道:“那丫頭是哪個,是哪個?等等,這氣息充斥毀滅之意,莫非是大衍終胎?”
舒月閉口不言,憤憤地往向青峰,眼裡的怒火幾乎要把他焚燒殆盡一般。
玉陽真人見狀便知自己猜中了,忙對紫陽道:“千萬年難尋,速拿那女子。”
那玉陽真人興奮無比,聲音不小,青峰修為雖低,但也聽得清楚,此時雖不知大衍終胎為何,但經得舒月那要殺人的目光,也知不該暴露的事暴露了,忙要將她送回須彌環裡。
紫陽真人動作極快,也不及青峰施法,便先大手一揮,將一道無匹的法力落了下來,鎮壓得青峰兩個肉身動彈不得,根本念不得咒,掐不了訣。
霜兒見狀,忙催動那源訣運轉法力,往紫陽真人掃去,那玉陽真人喝道:“小心些,她乃是毀滅之源,這本源之力可毀世間一切,法力再高也不可觸及。”
紫陽真人自也知道大衍終胎的厲害,但他眼下也無法分心,要鎮壓舒月,玉陽真人兩道法力不過是暫時的,終究還是要他手裡的天雷劍方能徹底鎮住,這法訣冗長,他一人萬萬困不住舒月,故才有玉陽援手,眼下要對付舒月還要再應付一個大衍終胎,他自問不能,便大喝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