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芳本來找雲蘭音想要一千,但云蘭音最後卻給了兩千。
整個過程中兩人都沒有說多餘的話。
雖然雲蘭音很想說點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而齊芳則滿心是憤恨。
她恨蕭家“父親”,也怨雲蘭音,甚至討厭蕭啟峰,更恨不得始作俑者——自己的生父再死一次。
但現在她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張白露。
她在學習上的一枝獨秀、她在顏值上的風華絕代、她在生活上幸福優渥,還有她真實的身世!
所有人都讚美她,所有人的都喜歡她,包括自己最後的喜歡施南國。
沒有任何一樣不會讓齊芳想想都覺得自己會發瘋。
至於張白露可能“陷害”了自己的判斷,不過是她報復的藉口。
不然她以什麼理由去報復?
佔了對方家庭父母哥哥的養女?
還是在她根本不屑參與的愛情競爭中自行落敗的敗犬?
有了這兩千塊,她的計劃可以更加完美!
呵呵,張白露,這可是你的親.....親手贊助我的費用。
......
隨著嚴打的風聲逐漸散去,各色形形狀狀的京城男女頑主又人五人六的聚在了一起。
雖然他們不敢對著路過的女性吹口哨,但還是會偷偷低笑著討論路過的女人。
京大附近也多了很多這樣的人。
卡藍色、軍綠色的棉大衣套在身上,蹲在校門不遠處嬉笑著看著出入的大學生們。
這幫人之所以來京大附近聚著,是因為這一片多了不少擺攤的人。
幾分錢到一毛錢的零食也不老少。
一個人吃著,一幫人看,也分外得勁。
這幫人裡有膽子和頭腦的,早在嚴打末期就揣著家裡借的錢、帶著幾個餡餅或者窩頭擠上了南下的火車。
當他們帶著大包小包東西從南方回來的時候,讓整個時代的脈搏都開始劇烈的跳動。
這些人會成為京城裡第一批成批次富起來的人。
接著蹲街黨中很多人都開始跟風或者給這幫人打下手,京城也即將迎來滿城都是小攤販的年代。
至於剩下的那些只想混吃等死、不求上進的,要麼頹廢一輩子,要麼泯於人間,還有極少數的給後世的驢寶們貢獻了不少短影片的內容。
“玉門關、鬼門關......。”
(昨天被窩裡刷了幾集,嚇死偶鳥。)
京大不遠處的巷子裡。
幾個站沒站樣的女性聚在一起,只看她們各自的棉襖上的補丁,就能看得出這幫人混得有多慘。
齊芳今天打扮得極為出眾,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
在這幫人裡顯得鶴立雞群。
身材最高的短髮女人笑著數著手裡的四百塊錢,對著幾天前還是看守所小嫩新的齊芳笑得有些諂媚。
“我說芳兒啊,你交代的這件事用得著這麼麻煩麼?”
“哪個小不要臉的惹了你,姐姐們直接幫你把人架來,想卸胳膊還是卸腿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麼?”
齊芳擺擺手。
“幾位姐姐,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害你們再進去一趟,所以還是按著我的來吧。”
兩百年都說的挺好聽,其實都是虛情假意。
這幫女混混要不是她們平時綁著的男的,都被送去打靶或者大西北種樹,也不會熱切的接下齊芳這檔子事。
對方是京大的學生,說心裡不虛那才是假的。
一幫女混子各自散去,按照齊芳的計劃去實施。
齊芳在原地等了幾分鐘,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