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成差一點就沒跑成。 因為列車長見他帶著這麼大一張錢,特意讓乘警幫忙看著他一點。 要不是他的同夥中年人,老練的指使他故意得罪了乘警,讓乘警有些嫌棄的離得遠遠的,他們兩個還不一定跑得掉。 現在的王金成還沒有被捧到日後的那種地位,也沒有日後那樣大的胃口。 他這個時候已經和中年人在商量,要不要帶著這張錢往邊境跑? 忽然消失的王成立即引起了乘警和列車長的注意。 張功高夫婦是在清晨吃早飯的時候,才被列車長委婉的告知王金成帶著那張鉅款消失不見。 有些心慌的張功高在中途的一處火車站值班室,給自己的兒子忐忑的打了一個電話。 自己不過是見兒子這樣出色,當父親的也不能太差,所以才想出個風頭罷了……。 張清明一大早的被電話性吵醒,本來一肚子氣,但聽到是自己老爹的聲音也不敢發作。 在他聽完整件事後反而笑出了聲來。 “水轉油?那人是不是叫王金成?” “呵呵,那就是一個騙局!” “您別看那一張票的面額超大,其實那就只值十美刀,大概也就八十到一百的樣子。” “您收了他十萬塊,賺海了!” 聽說那什麼玻利維亞亞諾根本不值錢,老張這才揹著手得瑟著回到了火車上。 “不用報警,沒事!” 張功高跟列車長扯了個謊。 “姓王的沒賺我也沒虧。” “算了吧!” 兩口子吃了一次教訓,再也不去想什麼投資不投資的了。 兩人覺得自己還是乖乖的回廣州收租的好,那個小服裝廠能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張功高對著老婆嘆息了一聲:“這改革開放沒幾年,變化也太大了,我們有些跟不上了啊……。” 火車走走停停又幾站。 張功高索性和列車長直說了自己的要求。 這才換了身普通的衣服坐到了普通車廂。 綠皮火車的普通車廂相當的熱鬧。 正值改革開放頭幾年,各種新鮮事物在火車上層出不窮。 “大家看好了,我現在就開始發功!” 說話的是一個胖子,車外下的大雪他卻在車廂裡穿著件兒背心。 手舞足蹈的對著一個蓋在桌面上的瓷碗不斷髮著功。 如果張清明能有幸看到這一幕的話,肯定會聯想到八十年代從後期到九十年代初期全國流行的那一陣氣功大師熱。 那時候電視上還有不少這種話題的影視劇,甚至把氣功和特異功能都扯到了一起。 全國各地各種大師滿地走,各種民間傳統戲法的傳人都粉墨登場。 在張清明看來這種所謂的氣功大師,還不如路邊對著樹練功的老頭來的厲害。 張功高好奇的看著那個瓷碗,他確信沒有看到這個人使花招。 但在這個人發功之後,碗下蓋著的兩塊錢還真的就不翼而飛了! 車廂裡頓時一陣鼓掌叫好。 甚至還有神情激動的年輕人當場就想拜師。 “我來試試!” 不信邪的張功高掏出了一張大團結。 “大師,你給我把這張大團結給變沒了!” 大師可高興壞了。 這可是十塊啊! 只見大師嘴裡亂唸了一陣,對著瓷碗連連跺腳,喊了三聲變變變。 大團結還真沒了! 半個車廂都轟動的不成樣子。 賺了錢的大師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張功高激動的抓住了手腕。 大師暗怒。 莫非這廝輸不起? 張功高神情誠懇。 “大師您剛才說這次是去廣州以武會友的?” 見張功高不像是想找茬,看在那十塊錢的份上,大師溫和的點點頭。 “對啊,和三山五嶽的朋友許久未見,這一次約在廣州召開一次氣功領域的研討會,正好互相驗證一下最近幾年來的進境如何?” 張功高抓住大師的手又緊了一分。 “請問都是些會氣功的大師嗎?” 大師看著眼前這個凱子似乎想主動給自己送點什麼,他也就不再客氣了。 “也不全是氣功方面,也有特異功能人士和風水方面的專家。” “那就太好了!” 張功高興奮的一鼓掌。 “不知列位在廣州是不是有了落腳的地方?如果不嫌棄的話,住宿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保證都是寬敞明亮的好房子,租金一分不要!” 大師好奇的看了看張功高。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