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元旦假期,張白露在忙著總結自己橫跨了幾門學科的學習內容。 同時在向幾個系裡申請協調自己參考的時間表。 因為她要考的科目是別人的三倍還多。 就連《西潘達猜想》的否定稿也被她一時束之高閣,沒空去理會。 上次在最高音樂學院的那次放縱,讓張白露反省良久。 如今又再次恢復了往日淑靜的模樣和溫吞的性子。 別看張白露平時不言不語的,但其實她才是全家人裡的那個小操心婆。 時間逼近年關,京城裡的招待會多了一倍不止。 大哥在各方面的應酬是一波接著一波。 她除了要操心張小雪在學校裡有沒有受......欺負人外,還要關注二姐在外頭的風評又在往哪邊刮。 大哥的酒局安排,她比張清明本人還記得更清楚。 去了廣州的父母她也抽空通了一回電話。 奇怪。 母親在電話裡不是應該問這問那,擔心這個後又擔心那個的麼? 離開了大哥的母親,怎麼顯得很高興。 似乎電話那頭的家裡,有什麼讓父母很高興的客人在.......。 張白露到底不是神仙,猜不到是誰去了自家在廣州的家。 這幾天大雪封路,她多數時候都留在了京大附近的小院子裡。 “崩崩崩。” 敲門聲響起,張白露訝然望向院門。 這大雪剛停才一會兒,怎麼自己院子外頭就來了一個男人。 趙猴兒是京城裡這兩年才“忙”起來的一幫人。 他算是京城裡第一批靠掏老房子賺了點小錢的人之一。 昨晚參加一個圈裡人飯局,無意中聽人說起這一片巷子有個新來的住戶,宅子裡似乎有不少老東西。 這本是混這一片牛二哥打聽到的訊息,但趙猴兒卻趁著對方酒醉未醒提前爬起來趕到了這一片。 這一片巷子裡的住戶,他也很門清,就這個院子裡的住戶是新來的。 張白露用大圍巾罩住口鼻,開啟院門打量了一下趙猴兒。 她沒從眼前這個人身上察覺到惡意,而且一般人也近不了她的身。 “你找誰?” 被眼前戴著大圍巾的女生看著,趙猴兒恍惚了一下,這雙眼睛也太好看了吧! “我聽說您宅子上有老東西想出手,所以過來看看。” 張白露皺皺眉,立即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我可沒放出過這樣的風,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 趙猴兒是這一行裡極為精明的傢伙。 一聽主人家這樣說,也馬上察覺到裡面的不對勁。 眼前女生的顏值顯然極高,只聽院子裡的動靜似乎又是一個人單獨居住,他很快就想到了牛二在圈子裡的風評。 這他麼十有八九是有人在給牛二下了個套,不對,是有人想害眼前這位女同志。 “如果您是一個人住,那我真的就冒昧了,我也是搶著別人的風過來的。” “既然沒這事那我就告辭了,您還是和家裡人說一下這件事,自己注意點吧。” 趙猴兒向來講究與人為善,遇到遇到的大爺大媽能幫的都幫一把,說不定隨便扔點老東西就能讓自己吃喝一陣。 而且他這時候已經有些後悔搶了牛二的風。 張白露哪裡能讓他這樣輕易走掉。 “能不能說一下你訊息是從哪裡來的?” 趙猴兒搖搖頭準備馬上離開,但對方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腳步凝住了。 “我這裡老東西還真多,只是有些人看不明白,你要是能幫我把這件事弄清楚的話,賣一些給你也不是不行。” 想到家裡那些被她“吃過”的老物件,張白露覺得可以藉助眼前這個人賺點零花錢的同時,也把是誰在關注自己這邊給查出來。 半個小時之後,趙猴兒揹著一個包袱一頭霧水的離開了這條巷子。 幫這戶人家偷偷打聽背後的事兒他門道很多,不用費多大事兒,但這戶人家拿出來的東西也太邪門了。 沒一個他能看得準的,但他又反覆告訴自己這些東西又沒一個是假的,就很奇怪。 好在是人家姑娘三分價甩給自己的,應該有的賺。 得了趙猴兒的提醒,知道有那麼一個叫牛二的人可能盯上了自己。 雖然這個牛二因為男女間的事進過局子,但張白露心裡根本不慌。 如果她全力施為,七八個男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但張白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