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加了張家四兄妹的圖】
張白露有點不想進二姐的房間。
因為這地方也太破了些。
就比上輩子她被賣到山裡去後住的窩棚好上一點點而已。
孤零零的棚子還有點歪,棚子的木頭上還長了一串蘑菇。
張白露有些抗拒的提問:“村小的老師不是有宿舍麼?”
張夏至在一邊的露天爐灶邊生火,頭也沒回語氣淡然。
“村小的老師宿舍是季東門找的關係和錢修的,他說過讓我有臉就不要住。”
張白露愣了一會兒,又想起了當年季東門喜歡張夏至的時候,打個傘都寧願自己溼一半也不讓二姐淋到半點雨。
她蹲在張夏至的身邊幫著遞柴火。
“所以他就那麼恨你?”
“那年月,連至親之間都會互相劃分界限,更何況你們只是男女朋友。”
張夏至呆了一下,她記得自己來這裡之前也是這樣想的。
因為季東門下放前也和他父親斷絕了關係,所以她以為季東門不會恨。
季東門是不太恨她,但卻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人。
他對自己的恨,完全是因為自己對沈茹清的惡意。
自己對付沈茹清一分,他就報復自己兩分甚至更多。
而季東門越是對她狠心,她的心就越發瘋狂。
張夏至忽然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側面。
那裡有一條淺淺的疤痕,長約一指。
去年冬天沈茹清為了採冬筍而跌下山坡,昏迷了三天。
這件事分明與她沒有任何關係,但季東門卻用菜刀抵住自己的脖子,紅著眼睛慢慢的拉了一刀。
“你不用狡辯,但凡發生在茹清身上的厄運,我都會歸結在你身上,你只能祝福她以後都好好的......。”
季東門以為自己的瘋狂會讓張夏至屈服或者害怕,但張夏至當時卻直愣愣的看著他,眼裡從此沒有了那種光。
她發誓要這兩個人都生不如死!
張夏至把母親託妹妹帶來的錢和票都藏好,對於妹妹調侃自己住的窩棚她一點也不在乎。
反正距離高考還有三個多月,天氣也會熱起來,她確實準備在高考後離開這裡。
張夏至已經計劃好,如果那個賤人和季東門都考上了大學,而她卻落榜,那她就跟著去他們讀書的地方繼續報仇。
如果她考上了,而他們在自己的設計下沒有考上,她會先去讀大學。
又如果三人都考得不錯,她會在填志願的時候再計較。
至於只有她和季東門考上的情況,她還真的沒有想象過。
真是那樣的話,不用她出手,沈茹清自己就會瘋。
這個女人為了今年的高考可是準備了整整三年!
兩姐妹吃過晚飯,又抱著互相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張夏至就匆匆起來,拉著張白露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村裡串門。
她要把各家各戶的楊梅收到自己這裡來。
張夏至給農戶們開出的收購價是六毛一斤,比沈茹清給的價格高五分,而縣罐頭廠的加急收購價是七毛五分一斤。
如今大哥九毛一斤收,張夏至自然有了底氣,她決定把村裡的楊梅收完後,又去隔壁村把季東門幫沈茹清定下的楊梅也給收了。
拜男女主所賜,張夏至在村裡的名聲不太好。
都說她心狠手辣,小肚雞腸愛記仇。
但這個名聲也讓村裡人都不敢惹她。
姐妹倆剛到第一戶人家院外,就看到這戶人家的媳婦皺眉看著張夏至,有些欲言又止。
當這個婦女看到張白露時,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