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讓一個情竇未開的女子,去教另外一個男人跳探戈,除非兩人都是不經人事的毛孩子,否則遲早會摩擦出點什麼東西來。
孫小青指點了張清明幾個相互的動作,渾然不覺她自己的動作當時有多麼僵硬,事後又覺得渾身發軟。
張清明又被孫小青訓的一無是處,但他今天卻一點都不生氣。
有什麼好生氣的,男人嘛,大方一點就是了,嘿嘿。
帶著一身風雨回家,張清明掃了幾個妹妹一眼。
二妹和三妹在聊高考題目,而么妹張小雪居然一邊像模像樣的寫作業。
那坐姿別提有多板正了!
張清明狗腿的給么妹上了一杯橘子汽水,兩眼放光的抽出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開始擦拭張小雪臂膀上的那個白牌牌。
白牌牌上有兩條紅槓,沾了些雨水,可不得好好擦拭擦拭。
團支shu啊,還真被張小雪搞到手了!
老張家今天居然出了個兩道槓!
祖墳怕是都在冒青煙!
張小雪昂著頭,任由大哥把自己的臂章擦了一遍又一遍。
她還煞有其事地咳嗽了兩聲,隨著最後一聲咳嗽落下,三十張新嶄嶄的大團結呈扇形在她面前排開。
張小雪歡呼一聲,大哥出手果然豪氣。
看著大哥還在反覆的擦拭著兩條槓上並不存在的雨水,張夏至沒好氣的開始吐槽這對兄妹。
“我說大哥你意思是意思就行了啊,別沒完沒了的擦,再說么妹才十六,你給她這麼多錢幹嘛?”
張清明白了二妹一眼。
“我就是稀罕這東西!”
“想當年我自己讀書的時候沒有撈到,你讀書的時候成績雖然可以,但初一就忙著談戀愛,也不夠格拿兩條槓,三妹從小就是個鋸嘴的葫蘆,我還以為咱們兄妹這輩子都與這個兩條槓無緣呢!”
“這個妹坨啊就是要富養,兩條槓我給三百,她要是能拿下三條槓,我給一千!”
張夏至看著張小雪得意洋洋的樣子很是吃味。
“你就寵著她吧!看以後誰還能養得起她?”
張夏至看回張白露,卻發現她在發呆。
“老三,你在想什麼呢?”
張白露忽然有些想哭,她想起在預考之前老師還想讓她當班長來著,她嫌麻煩就沒答應……。
三百塊……飛了?!
而現在高中畢業證都到手了,她也沒地方去弄個兩條槓了。
後悔啊!!!
看到三姐都在後悔,張小雪的尾巴翹得更高了,張夏至沒好氣的拍了她兩下,打得張小雪躲到了張清明的身後。
“大哥你快攔住二姐,她在吃我的醋!她這行為是要扼殺老張家的未來啊!”
張夏至沒好氣的隔著張清明的胳膊指著張小雪笑罵:“她這就算咱們祖墳上冒青煙了?”
她指了指自己:“那我這個預考全縣第三名又算什麼?老張家祖墳成了烽火臺?”
她指躲在在一邊偷笑的張白露:“還有加上這個預考破了記錄的傢伙,咱家祖墳山頭都該起火了吧??”
張清明忽然一愣,二妹說的似乎有道理。
如果再加上自己這個通曉劇情、隨身帶有一座城市的子孫,那何止是家裡祖墳山頭起火那麼簡單,只能說明張家祖墳就修在火山口裡,先人們遲早都得上天。
張夏至回到家裡還是有好處的。
起碼張白露的日常打扮就被她管了起來。
張白露平日那種清湯寡水的打扮,落在張夏至眼裡就是犯罪!
她也不給張白露反抗的機會,直接把張白露所有的舊衣布衫通通打包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