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清明趕到小洋樓和孟輕塵練過舞之後,沒有驅車送孟輕塵去江邊,而是趕到了市裡。
鼎市農村信用社綜合分行對面。
信用社投資新開的鼎鑫招待酒店三樓,最大的長江廳。
熱情洋溢的服務人員端著菜盤如穿花蝴蝶一般上著菜。
鼎市農村信用社分行長周河原滿面紅光的舉杯先乾為敬。
把三兩茅臺一口悶掉,這才招呼其他人吃菜。
張清明今天還是在八十年代第一次看到服務人員穿旗袍的,六個旗袍美女的笑容無可挑剔,服務態度也比其他飯館的服務人員不知高到了哪裡去。
張清明這些人酒杯裡的酒稍微淺了點,旗袍美女都微笑的給填滿,兩人互相敬的酒還沒等坐下,旗袍美女就拿著筷子把菜餚夾到了嘴邊。
張清明很難想象這是在八十年代能看到的場景。
坐在首位的曹曉剛用毛巾擦了擦嘴,臉上帶著得色。
“周行長,我給你出的這個主意還算不錯吧?”
周行長大笑著點頭:“那是那是,這粵菜館一開張,酒店裡的席面就沒停過,各單位對外聯絡的人差點把我辦公室的電話打爆。”
“不好安排,唉,不好安排呀,哈哈哈哈!”
周河原笑聲微微一斂,指著周邊六個旗袍美女說:“他們六個選派到廣東進修了半年,酒店服務到底學得怎麼樣,就需要今天各位走南闖北的行家來品鑑品鑑!”
“來,小張總,我們走一個!”
被周河原招呼著的張清明舉杯和他幹了一杯,也沒有旗袍美女幫著夾菜,而是自己夾了一點白切雞嚼起來。
這讓一直守候在張清明身後的旗袍美女滿臉都是失望。
今天這個局是剛剛回到新市場的曹曉剛和徐華宇一起攢的。
五百缸蛇酒已經被封到了附近山裡某個廢棄的防空洞中,今天的酒局主要內容是和張清明進行結算。
之前欠張清明化肥的應付款六十四萬、市裡購買柴油的第一批結算款十二萬,還有那兩百噸新海長絨棉的結算款四十萬,合計一百一十六萬,合計一千一百六十捆大團結,如今就隨意的堆放在旁邊的大圓桌上。
這種視覺的衝擊力別說這六位旗袍美女,就連在場的眾人也覺得震撼不已。
別的不說,光是六位在廣州進修過的旗袍美女,在酒店工作一個月的工資是一百二十塊,在八四年是妥妥的高薪。
但她們想要賺到眼前這些錢,起碼需要一千年!
而這些錢都是屬於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張總的。
周河原是曹家關係上的人,曹曉剛今天也是在幫這個周行長拉儲蓄。
只要張清明這一百多萬進了農村信用社總行,今年銀行系統裡周河原拿個先進行長是沒有問題的。
曹曉剛的面子,張清明自然會給。
他收到的錢其實都隨手扔在隨身城市的在某個櫃檯上,看上去亂糟糟的。
除了眼前這些款項,他自己隨身城市裡大概還有一兩百捆大團結。
賺錢有些隨性的他,好像還真的沒仔細算過自己有多少錢。
見張清明喝了自己敬的酒,周河源心中大定,隨著他的一聲招呼,七八個工作人員拿著賬本和算盤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貼在牆邊去了另外一桌開始點錢。
酒過三巡,正和一位旗袍美女說悄悄話的祝書民忽然扭頭對張清明說。
“清明,明天我家去掛山(上墳),借你的吉普用一下!”
張清明的那輛吉普車是新市場這幫紈絝子弟的最愛。
開著舒服、坐著也舒服,空調和馬力相當先進。
曹曉剛幾個一般去會佳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