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步之遙》舞曲的結束,女子優美的從男士的臂彎裡翹起長腿,頭部向後落下,整個身體的重量完全賦予了男士的小臂。
不堪盈握的小蠻腰稍微發力,在男士右手的引導下,以一個原地單腿旋轉結束了整支舞曲。
孟輕塵輕笑著隨意捋了捋鬢邊的碎髮,將腳上的白色高跟鞋輕輕的一甩,赤著一雙玉足在天青色的波斯地毯上揉了揉微紅的腳底。
她隨手接過張清明遞過的一杯白開水,輕輕吹著水面的熱氣,坐在了旁邊的歐式單人沙發裡。
隨著一口熱茶喝下,剛才跳舞的疲憊似乎從她身上消散了很多。
孟輕塵對張清明眨眨眼,眼眸裡帶著打趣。
“你們的廠花大美女好不容易終於對你有所改觀,主動約你練舞這麼好的事,你居然半路做了逃兵?”
張清明毫無形象的躺在孟輕塵不遠處的雙人沙發上,雙手枕著頭。
“她說不想練就不練,說想練就想練?我也沒義務無條件的配合她吧?”
孟輕塵為難的皺眉,有些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腳趾。
“看來你很在意女孩子會因為感激而對你產生好感哦!”
被人道破心事的張清明聳聳肩:“英雄救美得來的感情或者改觀都是一種錯覺,在這方面我雖然並不高尚,但總覺得無趣。”
孟輕塵哀嘆一聲,真不知這個傢伙內心為什麼如此驕傲。
“那之前那個唐妹妹總該是因為喜歡你這個人才對你有好感的吧?可也沒見你有多喜歡呢!”
張清明暗自嘆息了一聲,唐欣雨喜歡的可是原來的那個張清明!
孟輕塵見張清明不搭她的話,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她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做著走私生意、看似遊歷花叢的傢伙,竟然是個可愛的愛情原教義信奉者。
“喂,你不會真的還對自己的前任念念不忘吧?”
“我不是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張清明換了個更舒服的躺姿,“人生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值得我去追求。”
“我過的本來就很充實,感情方面的事沒必要刻意去奉迎和追索。”
張清明說著說著就露出了一絲自信來。
“你以為我真的要追孫小青的話,會是多麼困難的事嘛?”
孟輕塵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就算自己教會了這個傢伙探戈也沒有任何成就感。
自己總不能白忙活吧?
這些天自己的腳可是受了大罪了,在家裡她都很少穿高跟鞋的。
“要不,你和孫同志正式接觸一下?說不定彼此就有了微妙的感覺了呢?”
張清明嘿嘿笑了起來:“我是男同志,自己的事自己清楚。要是哪一回我對你說我對孫小青有感覺了,那指定是為自己動了色心找藉口。”
“那我這邊怎麼算?”
孟輕塵故意加重了哀嘆的語氣,指著自己還有些紅腫的腳。
張清明摸摸頭,覺得事情有些難辦,孟輕塵想要的他知道是什麼。
她臨摹的《漁舟唱晚》的原型地其實不是縣城碼頭,而是繼續往上游去的白鷺洲附近。
從白鷺洲更上游的洲心島水府閣上往東眺望才能看到傳聞中的漁舟唱晚美景。
這是前幾天的一次家庭聊天中,張白露同學替張清明指正的地方。
張清明當時就找人打聽了一下,在破四舊運動中水府閣這種古建築也沒能倖免於難,前幾年才草草修了一下。
不過江湖傳聞,在修繕的過程中似乎在水府閣的下頭髮現了一些東西。
這段時間省市組織了文化部門的大佬在進行搶救性開發。
省裡文化圈知名的幾個老教授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