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朗拍了拍一臉呆滯的吳文麗的肩膀。
江水在腳下慢慢流逝,他們師兄妹三人此刻正待在返回省城的客船上。
劇組的角色都黃了!
理由很可笑,就是因為團裡需要他們三個骨幹馬上回城,參加一個意義很重要的活動。
花鼓戲下鄉巡演!
開什麼玩笑?
什麼時候下鄉巡演比參加拍電視劇更重要了?
可官字兩張口,怎麼都是他們說了算。
省城打來的通知電話語氣很嚴厲,他們甚至還聽到了一個極為震驚的訊息。
他們師兄妹最大的靠山,他們的師傅田峰,剛剛病退了!
“沒事的,這個劇組不行我們就等下次機會,反正也不是你的主角。”
魯朗的安慰讓吳文麗苦笑了一聲。
她不是師兄那樣的粗魯性子,有些事她比魯朗看得更明白。
自己三個分明是得罪了人,甚至還連累到了師父。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問題怕就出在被他們丟在島上的那對男女身上。
陳湘華這個狐狸精,她是故意的!
吳文麗的猜測在船抵達省城碼頭之後變成了現實。
他們三人都被借調到了岳陽東洞庭湖區的幾個村落劇團,美其名曰支援鄉村文化建設,實際就是把他們三個扔進了洞庭湖的島上。
在聽到這個驚天霹靂後,吳文麗和趙霞直接癱軟在了花鼓戲團的大門口。
就連一向自稱天不怕地不怕的魯朗,手腳也是軟的。
還沒等魯朗想到自己該去找誰說情,一個婦女飛一般的衝過來就開始撓他的臉。
“都是你們幾個害人精,害的我家老餘被人查,現在已經被公安從劇組帶走了!你叫我們一家人怎麼活啊?!!”
原來從省城趕到劇組裡的徐公第一時間整頓了劇組,在有心人的指點下發現了幾個劇務侵吞公家財產的事實。
兩個劇務直接被進了縣局的看守所。
陪著徐公一起下來的有一位姓文的老藝術家。
這位老太太的愛人在外貿部門,她自己最近七八年來也在從事外貿出口方面的工作。
在下來的第一時間,文副廳長就蒞臨了紡織廠進行視察。
今年棉花供應的局勢相當緊張,在沒有進口印度長絨棉之後,新海長絨棉成了各地負責生產外貿品工廠的救命稻草。
文副廳長在下來之前就聽說了紡織廠之前的窘狀。
承擔了不少外貿任務的鼎市紡織廠居然連一噸新海長絨棉都沒有搞到!
文副廳長兩口子都急的嘴角上起了火泡。
文副廳長的車子直接開進了廠區,停在了車間門口。
早等在這裡的一眾廠領導,以唐延安為首領著文副廳長參觀的外貿品加工車間和專門的外貿原料倉庫。
在看到生產出來的外貿品、在機器上運轉的優質棉線、紡織廠倉庫裡近百噸新海長絨棉之後,文老太太的嘴角終於露出了微笑。
“鼎市紡織廠的工作做得不錯,你們的廠領導班子很有能力啊!在我來之前,可是聽說你們的困難很大的。”
“上百噸新海長絨棉!小唐,你可真會藏!”
唐延安壓抑著心中雀躍的心情,謙虛的回了幾句話。
“這都是去年廳裡安排的好,也給我們提醒的早,我們班子這才想辦法提前搞了一批棉花,沒有影響到我們廠的外貿任務,多虧了領導們的提醒和愛護。”
文副廳長笑而不語。
唐延安的話他只信了三成,這個唐廠長因為急了眼去搶棉花,結果被一幫紈絝子弟收拾的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