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雨探頭看了辦公室裡一眼,似乎沒有哪個是眼熟的。
她最後把目光放在了一個看著較為和善的女幹事身上。
“你好同志,請問可以打擾一下嗎?”
女幹事抬頭看了唐欣雨一眼,挺好看的一個女同志,只是有些眼生。
“你好,請問你是哪個分廠的,有什麼事嗎?”
唐欣雨笑了笑:“同志,我是鍋爐分廠的進修幹事唐欣雨。”
“這次區各單位慶六一聯合晚會,我是第五個上臺的演講的,我們主任告訴我說,可以來總廠青幹辦多領一張靠近講臺的門票。”
“同志,可以幫我辦理一下嗎?”
唐欣雨沒有注意到這位女幹事在聽到她名字的時候臉色僵了一下。
只是女幹事用低頭的動作遮掩了自己的真實反應。
“原來你就是唐欣雨啊?”
女幹事笑得如沐春風,十分的親切。
“我這裡就可以幫你辦,對了,你這張門票是要送給什麼樣的人呢?我好安排和合適的人坐在一起。”
“是我家鄉的一個朋友。”
“哦,是位女同志嗎?”
唐欣雨的俏臉微微一紅:“是、是一位年輕的男同志。”
女幹事笑了笑:“那我知道了,你拿著這張票吧。”
唐欣雨接過門票,發現是會場第三排靠右邊的座位。
女幹事很懂唐欣雨的心思,她笑著解釋。
“這個區域是我們總部人員坐的,都是很有禮貌而且很和氣的人,你就放心吧!”
唐欣雨甜甜的謝了對方,簽字領票後蹦蹦跳跳的離開。
當她的身影消失在女幹事的視野裡,女幹事的嘴角這才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窗外的陽光照入辦公室裡,正好印在女幹事胸口的工作銘牌上。
將“耿開芳”三個字映得閃閃發光。
在她的手邊,正是總部參會人員的名冊。
已經被耿開芳劃掉的一個名字正被她重新登記上名冊,位置剛好在唐欣雨拿走那個位置的旁邊。
在她的筆下,“盛玉文”三個字飛快的成型。
辦完這件事,耿開芳拿起屬於盛玉文的門票直接去了宣傳科,一臉溫柔小意的將門票遞給了盛玉文。
見到耿開芳親自送來的門票,盛玉文也對之前因為這件事和耿開芳鬧得不開心感到些許後悔。
耿開芳要是不在意他,怎麼會因為自己想去看那場晚會而生氣?
他決定還是略略解釋一下。
“開芳,你別多心,其實我想去是因為看晚會,是我答應過兄弟,一定會去看他女友的節目。”
“你放心,我對演講根本不感興趣。”
“你可能不知道,我朋友的物件那可是區裡文化宮的音樂老師,這次要上臺給小朋友們伴奏鋼琴。”
“我是對朋友拍過胸脯說會去看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
“原來人家物件那麼優秀啊,”耿開芳故意露出不滿的小情緒,“比起來,我可差太多了。”
“怎麼會?”
盛玉文急忙拉住她的手。
“下班後我帶你去一趟文化宮,讓我那些朋友好好看看我的物件有多好。”
耿開芳低頭笑了笑,一副全憑對方做主的樣子。
“慶祝六一兒童節”的藝術字懸掛在舞臺背景牆上。
鋼琴聲悠揚,年輕女孩手指如同精靈一般在琴鍵上跳動。
晚會總導演對眼前女生的演奏滿意到不行。
畢竟敢一直閉著眼睛演奏的鋼琴手,而且還只有十六歲,實在在太過稀罕了些。
幾個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