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擲鍶��
好在蕭雨寒運氣還不錯,那個運煤的司機雖然收了不少錢卻沒起什麼壞心思。
蕭雨寒回到家已經是半夜了,可是家裡並沒有人,於是蕭雨寒摸著黑往礦上趕,等到天擦亮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李溝煤礦。
聽說她來找人,護礦隊的人倒是二話沒說便把她放了進來。不過一進來,她就被強行沒收了手機,並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在這裡她終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江素花,她舅舅江守金也在。除了他們,這屋裡還有幾個人,蕭雨寒認得那都是一個村子的鄰居,家裡都有人在礦上幹活。
直到這時候,她才終於從母親嘴裡得知了大致的情況。礦上是前天晚上出的事,瓦斯爆炸,當時有二十八個人在井下,瓦斯爆炸的規模不算大,但也引起了區域性坍塌。結果二十五個人跑了出來,剩下的三個卻失蹤了,其中就包括蕭雨寒的父親蕭寶興。現在在這屋裡的就是失蹤了的三個礦工的家人。
蕭雨寒一聽就急了:“那趕快救人啊,現在才過了一天多點,還有希望,礦上怎麼說啊?”
“礦上說已經在救人了!”江守金插話道:“不過這人埋在下面了,生還的可能就不大了!”
“你胡說!”蕭雨寒一急,也顧不上那是自己舅舅,當即叫了起來。
江守金不滿了,叫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說話?我到這兒來幹什麼?還不是看你們孤兒寡母的可憐?要不我多什麼事?”
屋裡的一個老人嘆了口氣,他兒子也和蕭寶興一起埋在下面了。昨天趕到礦上,一聽礦上急著封口,他就知道兒子這回生還的希望不大了。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出了事,礦上急的不是救人,而是隱瞞,不要讓死人的訊息傳出去。不管死了多少人,只要不傳出去那就不是什麼大事。
對老人來說,兒子的命固然重要,可他也知道,自己沒法跟礦上鬥。到了他這年紀,很多事情都看得很現實,以清河這些煤礦的強勢,和他們鬥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何況,誰也不敢保證他兒子現在還活著。
因此,在老人看來,不管江守金有沒有私心,他的話倒是沒錯,現在與其逼著礦上救人,倒不如爭取讓他們多賠些錢。
江素花聽說丈夫出了事之後就只剩下慌亂,給女兒和弟弟打了電話之後她就再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江素花眼裡,在縣城開煙雜店的弟弟那就算見過世面的了,所以心裡就把他當成了依靠,見女兒和弟弟嗆了起來,忙道:“雨寒,不能跟舅舅這麼說話。”
蕭雨寒卻忍不住了,轉身就想往屋外走,可是門卻被從外面扣死了。蕭雨寒拉不開門,急得用拳頭砸起了門,很快就變成了又踢又踹。
屋外顯然聽到了動靜,就有人叫道:“敲什麼敲,老實待著,別找不自在!”
蕭雨寒踢了幾腳,手腳都生疼,卻沒法弄開門,又氣又急,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外面守著的自然是護礦隊的人,聽裡面沒了聲音,他們也就不再理會了。
不料裡面蕭雨寒流著淚四下看了看,忽然過去搬起一張凳子,死命地向門砸去,哐噹一聲巨響,連門都變了形。
門外守著的護礦隊員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了一跳,一提手中的木棍就開門進來了。
江素花見那兩人提著木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也嚇壞了,連忙過去死死地抱住女兒。
進來的兩個護礦隊的見砸門的是個漂亮的女孩似乎也有些意外,等到江素花將女兒抱住,一人才將手中的棍子在另一隻手上拍了拍,威脅道:“你們的事情礦上會來人解決,別找不自在,誰皮癢了我們可以給你鬆鬆骨。”
那人說著,四周看了一圈,眼光帶著明顯的威脅。江守金見了忙抽出兩支菸陪著笑臉遞過去:“小女孩不懂事,大哥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