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餘祭穿好衣裳,爬下了床,準備離開時,花焉知忽然詭異地笑出了聲。「救命,救命。」餘祭心有餘悸,抱著劍逃出了屋門,一邊快步走著,一邊想到了當年看到蕭世言跟餘辰誠在一起的畫面,他害怕地大哭著。蕭世言和餘辰誠在騙他,師父也在騙他。
姑蘇這個時候屋裡還沒熄燈,正吵得不可開交。因為餘祭,因為他和花未拂的約定,蕭世言徹底崩潰了,揮舞著手裡的木劍,砍斷了,一整天都在哭喊,嗓子變得沙啞。「哐啷!」蕭世言掀翻了桌子,「你給我出去!我恨你!我恨你!」
「世言大人。」花未拂強行把這個哭鬧的公子抱在懷裡,在花未拂看來,他根本不喜歡蕭世言,其實一直都是在利用,每一次侍寢似乎只是為了報答蕭世言,會在他餓了的時候給他血喝。
蕭世言唏噓不止,眸中皆是威脅,「你敢嫁我就死給你看。」
「你的死有用嗎?」
「啊啊!」蕭世言憤怒到極致,身嬌體貴力不足,根本掙脫不開,「我算你看清你了,衣冠禽獸,戀|童癖!你實在讓我噁心。」
花未拂對那些話毫不在意,冷漠地把蕭世言推在了地上,他的心思,外人以及蕭世言絲毫琢磨不透。「我不想做你的家妓了,好自為之。」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說,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付出的還不夠多嗎?」蕭世言拒絕了那麼多人投來的愛意,為了他轉變了心性,到來兩人還是一拍兩散,竹籃打水一場空,蕭世言仰頭落了兩行淚,「花未拂……」
那個青墨衣裳的公子步履從容地走出了屋門,剛轉了個彎兒,手就按在了珠子的位置。魄靈珠一直在顫動,像是要從皮肉中鑽出來似的。他忍著痛感,撐傘去了息家,只要有了落腳之處,就大可不必待在姑蘇了。
去往靈華,夜半起床的息曦很歡迎花未拂的到來,可花未拂的臉色並不好,「落哥哥,出什麼事了?你們吵架了?看你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病怏怏的。」
「世言大人那麼愛我,可我一直騙了他。」花未拂深吸了口氣,緩緩呼了出來。
「這……」息曦握住了他的手,「落哥哥,雖然我無法動搖你復仇的決心,可我還是想勸你一句,把那些傷害過你的人踩在腳下,不如向你心愛的人投懷送抱。」
花未拂一如既往地搖頭拒絕了,「我忘不了過去的,五年了,我每天都恨不得回到天樞殺了他們,可是又覺得太便宜他們了。」
「那你要怎麼做呢?」
「我想嫁給餘家的小家主,好可以借餘夫人的名義去天樞拜訪,他當初讓我那麼崩潰,我也一定要讓他嘗嘗精神崩潰的滋味。」
息曦皺了皺眉,「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世言哥哥在一起呢?不是剛好可以……」
花未拂沉默許久,他不想傷了蕭世言的心,也不想讓蕭世言卷進這件事,畢竟花無有什麼手段,他可是親身經歷過的。他嘆了嘆氣,「因為他愛我,所以我不能利用他。」
「餘家主那麼喜歡你的。」
「他根本不愛我。」
「你怎麼知道?」息曦問道。
花未拂表現得很平靜,自以為算計到一切,淡淡地說道:「我用玉衡要挾他,其實是在試探他的心,我絕不相信他能拿得到玉衡。只要他不愛我,我利用一下他,也是沒什麼的。」
息曦覺得很不妥,但還是沒說出口來,「我給落哥哥準備了房間,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陪你去襄陽看看。」
「謝謝你。」
「落哥哥客氣了。」
次日一早,花未拂便去了襄陽,讓息曦作伴前去。花未拂想告訴餘祭,玉衡不要了,他願意嫁進餘家。
可就當息曦陪他進了大門,還沒去找餘祭的時候,一群人推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