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言看不慣,噘著小嘴,「明明就是花焉知在挑事。」
「早聽說三公子和餘家小家主的事情,可是你瞧隱公子能把三公子怎麼辦呢?還算是花家主有點兒良心,三次登門道歉。」息雲拍了拍桌子,這下可能會因為花未拂惹來大禍。
「他有什麼良心啊,連個弟弟都看不好。」蕭世言氣憤不已,拉著花未拂準備回房,「我不管,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你去天樞的,那個地方不乾淨,花家大權被花焉知獨攬,家勢浩大的花家在天樞呼風喚雨,就算跟花家槓上,我也絕不會把你送入虎口的。」
花未拂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點了點頭,「我不會離開你的。」
花家表裡不一,花焉知的這種霸道行為很快被息絕知曉,他專門來到姑蘇看看,畢竟花家是個什麼樣子,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到底怎麼想的?」息絕支開了蕭世言,詢問著花未拂。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花未拂原地徘徊著,「但是那件事情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我想報仇,可是我的力量微乎其微,我誰都保護不了,常兒、祭兒、世言大人、你,甚至是我自己,我都無法保護。如果可以,我很想忘掉過去,跟世言大人在一起,我相信,總有一天,世言大人會教會我什麼是愛的。」
息絕點頭,放心了些,「我會像以前一樣保護你的。」
在亂葬崗,花焉知來到這裡的時候,也在感嘆亂葬崗的面目全非。往事歷歷在目,揮之不去,猶記當年這裡荒蕪不堪,有陰風呼嘯,有白骨喧天。花焉知清楚地記著,當時命人把花落的屍體拖到了眼前那個小山坡上。
或許早在七年前,愛人剛死,蕭世言的煉屍術有望的時候,他的愛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時至今日,他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瞞著他,花落屍骨無存,早已不知身埋何處。他聽見一個從餘家路過的人提起了餘家之前發生的命案,他才知道書中的煉屍術是真的。
末了,花焉知厭倦了亂葬崗的風景,望向了西南方向,襄陽餘氏。
☆、病情好轉心思轉
「好吃嗎?再吃一點兒。」餘祭的病情確實好多了,這都得共歸於男扮女裝的蕭世言,餘祭逐漸接受了同性的靠近。這不,餘辰誠給他帶來許多點心,都是餘辰誠夫人親手做的,餘祭吃得津津有味。
「很好吃,謝謝辰誠哥哥。」餘祭細細咀嚼。
餘辰誠笑彎了眉眼,抿嘴捏了捏餘祭的臉蛋,「肉嘟嘟的,都是讓你家師父給養胖的。」
餘祭臉上恢復了往日童稚的笑容,很討餘辰誠的喜歡,他笑時看向了門口,因為師父總會在門口守護著他,但今天沒有。餘祭身邊的侍女也被換成了另一個姐姐,但是這個姐姐做事笨手笨腳的,很顯然她不是個侍女。她時常關注著餘祭,可餘祭卻總是刻意躲著她的目光。
餘辰誠看見這一幕,偷偷笑了下,拍了拍餘祭的手,「你清歡嫂嫂最近有喜了,祭兒馬上就要有個小侄兒了,開不開心?」
「嗯吶。」餘祭溫笑著,一個新生命的到來,餘祭也替他們高興,他明白餘辰誠和師父的用意,就是像以往那樣裝作不知道。
不管世俗的紛紛擾擾,總之餘家安定下來便好。張清歡的侍女熬好了藥,便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安胎藥送進屋裡了。「夫人,藥好了,快趁熱喝了吧。」
「嗯。」張清歡服下藥就睡下了。
餘祭被餘辰誠哄睡,雖然他的病情好些了,神志也清醒了許多,可隱孤雲就是很少過來看望他。等到夜晚安靜了的時候,餘辰誠已經回房休息了,隱孤雲才悄悄過來看看徒弟。
還是這麼愛踢被子,隱孤雲輕輕地拉上被子,替餘祭蓋嚴實了。「嗯?」隱孤雲這才看到徒弟枕上一小塊兒還沒幹的淚漬。「唉。」隱孤雲嘆了口氣,心裡百般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