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哭著跪在殿中許久,醉中的花焉知才點頭同意他去看望蕭世言,「去吧,少在這裡礙眼了。」
蕭世言被綁在架子上,遍體鱗傷,心疼得小落落淚一行行,蕭世言驕傲的一身白衣,早已被鮮血染髒了。「我明明派人把你送去南方沈府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花家?」蕭世言目光怔然,動一下都痛得要死,連眨一下眼睛,都要費好大的力氣。
小落唏噓不止,盡力忍住淚水,說道:「沈黎辰就是個衣冠禽獸,一臉善意,說是讓我陪讀,其實他根本看不起我,覺得我就是個孌童,竟然在府中明目張膽地奸|淫我,連續好幾天,我真的受不住,從沈家逃走了。我除了讀過幾本書我一無是處,只好去找世言哥哥,可世言哥哥卻兩次把我推入深淵。那個時候花家在宴客,我去了,因為姿色才被花焉知看上。」
這個時候,在花家大門口,青墨衣裳的公子眉目鋒銳,停住了腳步,他低了低頭,閉口言語,不待那些守衛詢問,他忽然抬起了頭,凌厲的聲音響起了,「給我通報,花家二公子回府。」
花家二公子?花落?那些下人像是被天雷擊中一般愣在原地,不知緣由的他們,見花未拂氣勢囂張,不敢得罪,只能照著原話進去稟報了。
☆、為伊人重回花家
花焉知在府中喝酒,已經醉了,還是不停杯,空了一壺又一壺酒。「操琴者雅高至尚。」花君遲希望弟弟能夠早些幡然醒悟,於是命人把琴抬過來,他親自給弟弟彈琴「助興」。從一個君子,變成一個小人,都是因為一個人。
泠泠琴聲迴蕩在耳畔,花焉知隨便他怎麼彈,自己玩自己,自己喝自己的。侍從匆匆進殿,「啟稟家主、三公子,外面有個戴著金鎖的玄衣公子,自稱是……」
「當!」花君遲雙手拍在琴絃上,冷聲問道:「是什麼?」
「他自稱是花家二公子。」
「什麼?」花君遲難以置信,猛地抬起了頭。
花家二公子?花焉知猛地坐了起來,理著頭緒,「蕭世言,花未拂……八卦書……」原來煉屍術是真的,那本書也是真的,他意識到了什麼,不等花君遲下什麼命令,先吩咐道:「趕快把人帶進來。」
「是。」
花未拂一襲墨玄青,仍舊是以前那麼高傲,讓人可親不可近。歸回故地,再見故人,花未拂只是為了挽救自己的愛人。每一步都很沉穩,他習慣瞭如盈尺之地的蕭家,卻陌生了從小生活的花家,怕是雕欄玉砌在,只是藍顏改。他從容地上了臺階,長靴邁進了大殿。
「許久不見,故景未忘,別來無恙。」他甚至都不願再看那些人一眼,目光更多的是不屑。
「啊……」人就站在殿中央,大殿裡的兄弟二人都是十分震驚,花焉知拍案站起,更多的是喜極而泣,不知是醉酒出現了幻覺,還是現實,「落落。」花焉知想衝過去抱住他,做夢也沒想到花落還活著。早該想到的,蕭世言的煉屍術,加上絕色藍顏,那個花未拂一定就是花落。
花焉知接近時,花未拂迅速推了奪命傘擋在身前,不許花焉知接近,「久別重逢始未料,花三公子當自重。」
「可你是我夫人。」花焉知心裡難受,能再見愛人於他而言已經是萬幸了。他深吸了口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花未拂略顯蒼白的臉,「我不是在做夢,落落沒死。」
「所以讓你失望了?」花未拂語氣冷淡。
夫妻重逢,花未拂的目光和語氣都是那麼的無情,花焉知將往日的夫妻仇恨拋之腦後,低頭不停地自責著,「都是……都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落落,我錯了,我不該那麼狠心,你原諒我好不好?落落,沒有你我都要瘋了,我愛你,我離不開你,落落。」
花未拂聽著那些話,覺得太可笑了,身上的成熟與穩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