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開口就說人家是蛇妖,可你看人家哪兒像蛇妖了?你說蛇妖會害人,可澤言媳婦兒她害誰了?這些日子澤言媳婦兒對昭昭那孩子好得喲,跟親媽一樣呢。她如果是蛇妖的話,能這樣待一個孩子好?還有澤言家的日子,我眼看著是越過越好了。人家過著這麼好的美滿日子,你卻說人家是蛇妖,你這是想破壞人家家庭的幸福呢,還是怎樣?」
趙麗娟身邊的村民,也不滿的數落了幾句。
一開口就說人家是蛇妖,真真是瞎扯。
祝清風眉梢狠狠擰了下。這丹水村的人怎麼回事?怎麼都向著那蕭輓歌?
以往他在別的村子裡做法,只要他開口說有妖物或者鬼怪,那村民都會嚇得戰戰兢兢,都會畢恭畢敬的請他做法驅鬼捉妖。
可這些村民,竟然還反駁他!真是不像話!
他臉色沉了一下,語氣嚴肅道:「這就是那蛇妖的高明之處了。她對那孩子好,就是想迷惑大家。我看大家都被迷惑得挺好的,都向著她說話呢。幾位同志,這蛇妖待在村子裡,定然是有大陰謀!你們現在這樣向著她,會害了整個村子知道嗎?!」
「嘖嘖」蕭輓歌突然嘖嘖了兩聲,口氣滿是嘲諷。
她淡淡的睨著祝清風,一字一頓道:「道長非說我是蛇妖,請你拿出點證據來好嗎?如果拿不出來證據,那我不但不是蛇妖,我還說你是妖怪呢。你這妖怪披著道士的皮囊,卻到處害人。你可真是心術不正。」
「你……」祝清風被這話弄得眼神一冷,張口就想駁斥。
而匆匆趕來的村支書,卻是附和著蕭輓歌的話:「澤言媳婦兒說得挺好的,一個道長跑來別人家裡隨隨便便的指責人是蛇妖,這一點都不像一個正經道士所為。道長,如果你非要說澤言的媳婦兒是蛇妖,那你就拿出證據!如果拿不出證據,那今天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村支書旁邊跟著村長還有好些個村民。
他們一聽說有道士進了村子,且這道士還說村子裡出了妖怪,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道士,竟然會說澤言媳婦兒是妖怪。澤言媳婦兒明明是好好的一個人,卻被人說成是妖怪,別說戰澤言生氣,就是他們也氣得不輕!
「哎,都被迷惑了,你們都被她迷惑了啊。」祝清風搖了搖頭,一副十分難過的樣子。
村長臉色難看,他想訓斥祝清風幾句,而這時候戰松柏從隔壁院子裡出來了。
戰松柏走到戰澤言家的院子門前,他先是睇了一眼院子裡的蕭輓歌,看著蕭輓歌悠閒的坐在椅子上,他緊緊握了握手掌,眼裡閃過了怨毒之色。
不過轉瞬他便看向了祝清風,與祝清風道:「道長,既然人家非要你拿出證據,那你就將證據亮給大家看嘛。我也想知道我的侄媳婦兒是不是妖怪,如果她是妖怪,那我們就早些除了她。」
聽著戰松柏的話,趙麗娟和村支書他們莫名有些不爽。尤其是「除」那個字。這個字好像透著一股濃濃的怨恨,好像透著一種……除之而後快的感覺。
祝清風又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抬手又揮了下拂塵道:「證據,我自然是有的。我這些年也算學了不少道法。恰好有一種道法,可以讓這蛇妖現出原形。」
「真的嗎?」戰宏欣趕緊接話,語氣裡難掩興奮的樣子:「那就請道長趕緊讓她現出原形吧。我就說這蕭輓歌不正常,她害得我母親進了局子,將我整個家害得支離破碎的。她這哪兒像一個正常人所為,她肯定是妖怪啊。」
「戰宏欣!」村長臉色嚴肅,不滿的睇向戰宏欣道:「請注意你的言辭!我知道你和澤言媳婦兒有恩怨,但你不能因為私人恩怨就說人家是妖怪。你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你這是報私仇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