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澤言在床邊一直看著她,看著她安靜美好的睡顏,他臉色不由自主柔和下來。
看她臉頰上貼了一根秀髮,他伸手,將那根髮絲撥到了她耳後。
或許是她安靜美好的睡顏太過蠱惑人心,所以他忍不住,俯下身子親吻了一下她額頭。
看她在睡夢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他呼吸一緊,趕緊直起了身子。
不敢再有所動作,怕將睡夢中的她吵醒。他站在床邊又看了她幾秒,隨後就轉過身來,快步離去。
……
下午五點十分,戰澤言正打算進屋去喚醒蕭輓歌,而蕭輓歌自己醒了過來。
她穿好衣服走出屋子,抬眸看了看戰澤言道:「昭昭呢?他醒了嗎?」
戰澤言道:「他早就醒了,現在在自己房間裡練習寫字呢。」
說著走到蕭輓歌跟前,眸光溫情的看著她:「輓歌,謝謝你。謝謝你將昭昭照顧得這麼好,不僅讓他吃飽穿好,還教他讀書寫字,真的謝謝你。」
蕭輓歌皺了皺眉:「咋又說謝?不是說了嗎?夫妻之間用不著這麼客氣。」
而且,昭昭多半是她的親生兒子。對親生兒子好,那不是應該的嗎?
看蕭輓歌佯裝不愉的樣子,戰澤言笑笑,「好,以後我再也不說謝謝了。那輓歌,咱們現在出去吃飯?」
蕭輓歌點點頭:「嗯,我進去叫昭昭。」說著就朝昭昭的房間走去。
昭昭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正在一筆一劃的寫著媽媽教他的字。
見到媽媽進來,他停了停筆,忙乖巧的喚道:「媽媽……」
蕭輓歌走到書桌前看了看,她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摸著昭昭的小腦袋道:「昭昭今天寫的字好像又有進步耶。昭昭既然有進步,那咱必須得有獎勵才行。」
戰澤言進來也看了一眼昭昭練習的字,他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語調溫和的道:「是得獎勵咱們的昭昭。昭昭這字啊,比很多初中生都要好呢。」
這話有點誇張了,不過在父親的心裡,昭昭的字就是非常優秀的。
昭昭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微垂下眉眼,摸著自己腦袋瓜子道:「沒那麼好的,爸爸媽媽不要這樣子誇我。」
蕭輓歌勾唇,這孩子,還不好意思了。
她將昭昭抱了起來:「走吧,咱們出去吃飯。」
戰澤言回自己臥室裡拿了些錢,換上件外套就帶著妻子和兒子往外走。
只是他們剛走出門口,就看見了隔壁的女主人從屋裡出來。
而隔壁的女主人,正是方巧玉。
看到方巧玉,蕭輓歌微挑了下眉梢,臉上緩緩的劃過了絲冷笑。
而方巧玉看到蕭輓歌一家子,她臉色也是瞬間冷了下來。
真是冤家路窄,她竟然和蕭輓歌這個賤人做了鄰居。當初知道戰澤言的房子就在她隔壁時,她和丈夫好一通鬧,希望丈夫向上級反應一下,讓戰澤言去住其他地方。
可是丈夫說這事他無能為力,說這是上面的安排,他插不了手。最後丈夫還把她大罵了一頓,讓她以後消停點。
雖然被朱家趕出來後,丈夫就對她沒什麼好臉色了,但那還是第一次,丈夫對她破口大罵。
為這事她心裡耿耿於懷,一直怨恨著蕭輓歌一家子。她覺得蕭輓歌一家子就是瘟神,是專門來克她的瘟神!
方巧玉眼神閃過了絲厭惡之色,她退回門內,將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戰澤言臉色微沉了一下,他瞧了一眼方巧玉家那緊閉的門扉,隨後對蕭輓歌道:「別理她,她這人就是這樣。」
蕭輓歌笑了笑,她轉頭看著戰澤言道:「這人我早就認識的。她是什麼德行,我可能比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