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鮮少親近女色的顧瀛同學,平時哪裡有機會見到這種等級的大美人兒,一瞬間眼珠子都看直了。
高嘉羨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忍著笑幫他們倆相互介紹了一下:「這位是我的閨蜜苑星,苑星,這位是祝沉吟的同事兼好友顧瀛。」
苑星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你好,顧醫生。」
顧瀛差點兒被這聲「顧醫生」把骨頭都給叫酥,他在原地緩了兩秒,才漲紅著臉磕磕巴巴地回了一句:「你……你好。」
「……走,走吧。我趕緊帶你們上去,老祝還被他們給堵著呢。」可能是害怕自己再多看幾眼苑星就會就地噴鼻血,顧瀛深感自己不能在辣妹面前丟人,轉過身就匆匆忙忙地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三人一路到了五樓,一出電梯,她就聽到了走廊裡傳來的大聲喧鬧聲和哭喊聲。
高嘉羨的步伐不由加快,她在走廊上拐了個彎,視線中便出現了祝沉吟的身影。
他人高,站在雪白的牆壁邊顯得非常顯眼,而在他和另一位男醫生的對面,一排正站著七八個病患家屬,有男有女,有的手裡還牽著孩子。
而此時此刻,他們所有人的矛頭都直直地對著祝沉吟。
一位穿著皺巴巴衣服的中年男士用手懟著他的鼻子,大聲道:「前幾天人還正常著,怎麼過了兩天你就跟我說人沒了?你們到底這幾天給她輸的什麼液?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剛剛手術臺上到底有沒有好好搶救?」
祝沉吟平靜地望著他,眼睛裡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一週前我們就已經通知過你們,吳奶奶的病情已經開始惡化,隨時可能有危險,但你們沒人過來探望過。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上次過來看她,已經是三個星期之前的事情了。病情的變化不是以星期為單位計量的,而是以秒為單位。」
「你還有理了你!」中年男士暴跳如雷,「你們是醫生還是我們是醫生?我們光來看就能把她的病給看好啊?那還要你們有什麼用啊?」
祝沉吟身邊那位年紀稍長一些的男醫生也已經忍了很久了,這時耐著性子開口道:「最開始你們把吳奶奶送進來的時候,我們就跟你們說過,吳奶奶這病長則半年,短則三個月。我們祝醫生天天幫著照顧吳奶奶,盡心盡力,吳奶奶看他都比看親兒子要親。今天距離她進來那天都已經九個月了,你們怎麼還能說我們沒有盡力?」
「什麼親兒子!」中年男士旁邊一位胖胖的中年女士說,「照顧她不是你們的義務和職責啊!平時做得再好有什麼用,做戲做給誰看啊?現在人沒了就是沒了,就是怪你們!」
「賠錢!賠錢!」後面的其他家屬也跟著喊了起來。
高嘉羨旁邊的苑星已經面無表情地撩起了袖管,高嘉羨一看她的表情就感覺她想幹架,這姑娘以前學生時代的時候就是,看到煞筆二話不說就只想動手,能打架解決的問題絕對不屑開口。於是,她果斷拉過他們前面的顧瀛,將他硬生生地懟在苑星旁邊:「你幫我看著星星。」
然後,她把包放在一邊的椅子上,大步朝祝沉吟那邊走去。
祝沉吟原本神色淡漠地看著面前這幫歇斯底里的人,已經壓根都不想開口和他們說些什麼。自從吳奶奶搶救無效去世後,他一出手術臺就被圍堵到現在,無論說什麼對面都是一幅老賴模樣,他便決定不再解釋。
但當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時,他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
就像陽光一樣,照射進這條長長的走廊,便能瞬間驅散濃霧。
她見他朝自己看過來,衝著他笑了笑,而後直接站到了他的身邊面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