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曼格黨……抓走索尼婭的是黑幫嗎?” 雖然一聽就像是黑幫的名字,但以防萬一,安吉爾還是詢問了一句。 “他們可不單單是黑幫,雖然‘茲曼格’在高原語中是‘勇士’的意思,成員也大多是弗薩克人,但他們早就被因蒂斯的情報機構控制,成為了他們打探情報、幹髒活的工具。這次來抓索尼婭,很可能背後有因蒂斯共和國間諜的指使,為的還是那份差分機的手稿。” 多米尼克作為前情報人員,對東區的這些幫派非常熟悉,如同背誦一般迅速將茲曼格黨的背景告訴了安吉爾。 “那他們又是怎麼找上這裡的?總不會也是依靠占卜吧……”安吉爾繼續分析著,“這確實有可能,索尼婭作為序列9的占卜家,都能找到手稿的線索,因蒂斯的情報機構未必沒有更高序列的非凡者,隨後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你們。” “他們或許還不知道手稿賣給了a先生,也可能已經知道,但覺得你們藏了副本,因此綁架了索尼婭,試圖問出情報。” “去他的,我們哪來的副本,那玩意我都看不懂……”多米尼克怒罵出聲,又擔心隔音不好被鄰居聽到,壓低聲音繼續說道,“我們必須快點把索尼婭救出來,如果他們確定了她不知道手稿的下落,很可能會殺人滅口。” 不但會殺人滅口,如果有非凡者的話,說不定還會嘗試通靈……畢竟死人不會撒謊。 安吉爾暗暗想著,沒把這個可能性告訴多米尼克。 當然,剛才在占卜中,索尼婭只是被關押,還在沉睡,茲曼格黨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還沒對她進行審訊,這也許是最後的機會了。 披上斗篷隱藏面孔,安吉爾看著多米尼克拿起桌上的手槍、短刀和匕首藏在披風下各個位置,將自己全副武裝,隨後兩人離開這棟公寓樓,由後者帶路,前往占卜中的紅磚巷。 …… 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內,兩名身材壯碩,披著風衣的男人正圍著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中握著棍棒,不時在他身邊揮過。 每當棍子在身旁掠過時,他都會全身顫抖一下,彷彿沒擊中他的威嚇也讓他疼痛難耐。 “小子,我已經沒耐心了,你知道我們的手段的,真要用到伱身上,你下半輩子就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假如你還有下半輩子的話。” 一名男人耐心用盡,將手中的木棍扔到地下,發出的聲響讓少年再次顫抖起來,但他雙手被捆縛著,吊在天花板上,雙腳只能勉強沾地,踮起腳尖支撐著身體的重量,除了求饒和顫抖,做不了任何事。 “……我,我真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不是找到高裡了嗎?他難道沒說嗎?” 兩名男人對望了一眼,扔下棍子的那人來到房間一角,開啟一個鐵皮箱子,在裡面翻找著什麼,不時發出的金屬碰撞聲,讓少年臉色越發絕望。 “你是不是以為只有你知道線索,我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啊?告訴你,旁邊房間還有人也知道手稿在哪,等我們這位劊子手把你大卸八塊,我就去找她問清楚,然後放她回家。而你,只能在下水道里腐爛,就像你的上司一樣。” 另一個男人嘴裡不斷說著威脅之詞,雙手捏住少年的腦袋兩側,用力按壓,讓後者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都說了,都說了!高裡不是都,都偷到手稿了嗎?又被其他人搶走了,啊啊——別掐了,我怎麼知道會是誰?你們殺了我也沒用啊!” 少年語無倫次地說著,雙眼不知是由於疼痛還是恐慌,不停地流出眼淚,卻絲毫不能打動面前臉色陰沉的男人。 “先把他手指剪下來,剪三根,然後我再問一次。” 他向在牆角忙碌的另一個男人說道。 “好的,這就來。” 翻找工具的男人隨口回答道,仔細在箱子中摸索著,拿出兩把鏽跡斑斑的剪刀,“咔嚓咔嚓”地試用一番,才回過頭來。 “實在不好意思,剪刀有點鏽了,可能會比較痛……” 話說到一半,他就目瞪口呆,看向房間中央。 剛才還在跟他對話的男人已經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除了仍被吊在天花板上的少年,房間內再無其他人。 “怎麼回事,你幹了什麼!” 看向